沈舒城奇:“哥知道?”
老杜道:“忘了我以干什么的?”
沈舒城想起来了,搜集敌情。
“确实走了。他这次回来是特意来接我。”
老杜诧异:“去那边?”
沈舒城微微摇头,“当年让我带兵帮他搬运黄金,我就知道不妥。敢让他们娘几个跟过去。”
老杜不由得问:“既然知道,为何,还……”余下的话顿时不说出来。
沈舒城长叹一口气,自说:“追随他那么多年,难免心存侥幸。后来管理所的所长说联系到我妻子,我妻子正打算去求常凯申救我,不信跟她联系的人。我知道他什么德行,求他屁用有。我就她去一封信,别折腾了,等我出来。原本是想她和孩子留个念想,谁能想真能出来。”说到此忍不住了。
老杜见他的表情轻松多了,便直接问:“这些年遭什么罪?”
沈舒城:“也是我幸运。本该放出来那年正赶上革命。那些人只顾革命心思管我们,就把我们弄去农场劳动。又怕那边留下话柄,也不敢在精神上折磨我们。虽然辛苦,但跟农民比多了。每天能吃个八分饱。”
老杜颔首:“还不错。早些年我也不敢敞开了吃。”
沈思维不由得他。
老杜道:“真的。”
沈舒城点头:“确实真的。我起先也不信。到农场才知道像哥这样的『政府』高官买东西也得要票。”
老杜道:“先进来,外面冷。”角余光到甜儿和平平,为他介绍,“这孩子叫甜儿,她还有个双胞胎妹妹叫美。这是平平,还有个双胞胎妹妹叫安安。”
沈舒城不由得停下:“两对双胞胎?”
老杜道:“对。比较幸运。我女婿和春分结过一次婚。甜儿和美是春分生的,平平和安安是我女婿的。”
沈舒城下意识问:“春分离过婚?”
甜儿道:“我生父和她生母死了。”
老杜险些自的口水呛着,为了掩饰这一点,低下头去。
沈家父子误以为他点头。
沈舒城不禁感慨的叹了口气。
老杜绕到沈家父子和甜儿中间,扭头瞪一甜儿。
甜儿无所谓地耸耸肩:“沈爷爷,快进来。我娘和两个妹妹在炸馓子,我你们拿去。”
沈舒城吃过那东西,知道做起来麻烦,顿时明白怎么迟迟不见杜春分出来。
甜儿的声音不,杜春分听到了,就找个干净的菜碟拿六把。
十年杜春分可不敢这么阔。
最近肉票隐隐有要取消的迹象,说不定下周再去菜市场就不需要票,杜春分蒸点过年吃的馒头,剩下的面全用来做馓子。
本想做些麻花,但麻花只能干吃。做成馓子,老杜想开火,就可以洗点青菜或菠菜跟馓子炒。半夜饿了也可以倒点开水泡着吃。馓子有盐也有油,泡馓子的汤也比白快水喝。
老杜打点热水让沈家父子洗洗应该冻的冰冷冰冷的双手。
沈舒城见状,不敢信:“连个保姆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