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耀宗问甜儿:“就这么多?”
甜儿道:“也可以运蘑菇海鲜,还有一些北方城市没有的东西。可海鲜是活的。我在国外超市里见过冻的硬邦邦的,就是船出海的时候带上碎冰,捕捞出来就用碎冰冻起来。这样可以跟荔枝一起运,但你们恐怕又得弄一个塑料加工厂,用塑料筐装海鲜。
“飞机到了申城或别的地方空机回来就太可惜了。运部队需要的粮食米面这点简单。可也不可能每次都运这些东西。运别的这边就得有人接手。荔枝干和桂圆干简单,能运到东北,但整筐整筐的批发没有袋装赚钱。你们急需钱用,就得再弄个加工车间。”
老杜道:“开始不用搞这么大,荔枝这东西过了五岭就没了,运到五岭以北就行。有人要再弄加工车间也不迟。”
甜儿点头:“也行。再说别的,菠萝和甘蔗可以用火车运,但这两样吃起来麻烦,哪里人爱吃且愿意买,还得你们调查,然后跟当地的供销社或农副产品市场联系。”
杜春分不禁说:“新鲜的菠萝和甘蔗要是没人吃,也可以做成菠萝罐头和红糖。”
甜儿的眼睛亮了:“爹,当地肯定有糖厂和罐头厂。你们可以跟他们合作啊。还有荔枝干桂圆干也可以委托他们加工。这样你们只用操心运输和销售就行了。”
老杜赞同:“确实得跟他们合作。你们没钱办厂加工。”
邵耀宗确实没钱。否则上面也不会让他们自己想办法弄钱。
“甜儿,明天去街上看看哪些是当地特有的,然后给我写个计划书。”
甜儿怀疑她听错了:“我写?”
邵耀宗不禁问:“你不写还能我写?”
甜儿张张嘴,不敢信:“您真是我亲爹!”
平平忍不住幸灾乐祸,让她嘚啵嘚啵个没完,一套接一套:“不是亲爹敢这么使你?”
邵耀宗转向她:“还有你!”
平平脸上的笑凝固,结结巴巴问道:“我,我——我一个学法的,爹,你——”
“你没听错。省得你忘了法律是干什么用的。”
平平脱口而出:“维护公平和正义。”
邵耀宗淡淡地瞥她一眼,端起碗来。
平平不禁问:“爹,什么意思?”
甜儿:“少说话多吃饭。吃饱了明天去做市场调查。”
平平忍不住朝外看去,虽然天黑了,太阳回家了,可她总觉得外面依然热浪滚滚,“爹,三伏天啊。”
邵耀宗:“我三伏天每天还得跑五公里呢。”
平平噎了一下,“那是,那还不是因为娘做饭好吃,你怕吃胖了。”
邵耀宗抬头睨着她,神色似笑非笑。
平平很少跟他这么顶嘴,不习惯,被他这么一看脸发烫,嘀咕道:“去就去。不就是找当地特产吗。”
邵耀宗满意了,菜入口猛然转向杜春分,“这……?”
杜春分笑着问:“吃到什么?”
邵耀宗试探着问,“荔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