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种可能,萩原研二的额角就不由得滴下了许些冷汗。
他祈祷着自己能够做这两个人之间的挡板,就算是自己被黑泽阵这厮的目光杀死也在所不惜。
然后就看见原本一家三口(咦)打闹得不亦乐乎的幼崽抬头看了过来。
萩原研二觉得自己正在僵硬。
……不,他还能挣扎一下的,真的……前辈你接收一下他的心电感应啊!
然而,拼命挤眼睛也未能让他亲爱的前辈接收到他的信号,萩原研二绝望地看着他的前辈看来,原本嬉笑的神色收敛,半晌,露出复杂而无奈的笑容。
即使相处了如此之久也依旧会感到冰冷的气息停留在他的身后。
不用回头,萩原研二都知道定然是黑泽阵站在了他的身后。
他痛苦地闭上了眼。
完蛋。
……
……
与越发可爱的后背(萩原:?)所预想的腥风血雨不同,沢田纲吉再度和琴酒面对面,两个人的心情竟然格外的平静。
对方似乎在他不在的时候发生了许许多多的变化,曾经不离身的帽子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主人所抛弃,曾经披散的长发也被束起来,看起来不像是琴酒,而像是他的什么同父同母的兄弟。
真是奇怪。
沢田纲吉不由得想。
他能够感觉到琴酒也正在打量着他。
冰冷的、很有琴酒个人色彩的视线在他的身上停留,很容易让人产生一种如履薄冰的感觉。
沢田纲吉不由得心虚起来。
离开是真的,死亡也是真的,虽然再度出现在了旧友的面前,那也是从死亡的另一端爬回来的。
所以按理来说也没那么多的心虚。
但是被琴酒冷淡的、察觉不出情绪的目光所注视,沢田纲吉就忍不住心虚了起来。
真是见了鬼。
他想,突然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
而黑泽阵率先行动了起来。
他抬起了枪。
曾经黑衣组织≈killer的枪口放在了沢田纲吉的额头上,曾经闪烁着危险又迷人的火光的地方现在只剩下一团棕色的软毛,看起来就像是沢田纲吉本人看起来的那样无害。
但黑泽阵已经不会将这个家伙视作“无害”的存在了。
他扯扯嘴角,冷哼。
“狱寺?斯库瓦罗?”
他还记得沢田纲吉最初的蹩脚谎言。
沢田纲吉眨了眨眼。
解释的话还未吐露出口,男人已经按下了扳机。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