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减乘除被男人扰醒,它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又将猫脑袋埋在迟珈的怀抱里。
迟珈的耳边还残留着男人苏而磁沉的嗓音,她的脸颊一点点烧红。
她刚才,还以为
原来他是对加减乘除说的。
迟珈轻轻抿了抿唇,她缓缓心神,问:“你要回家了?”
沈暮尧站起身,玩味扬唇:“怎么,不舍得我走?”
迟珈耳根迅速发烫:“我就不送你了,加减乘除已经睡着了。”
男人突然从喉咙里溢出来一声:“呵。”
沈暮尧垂眸睨她眼,轻嗤出声:“猫把你养大的?睡着了还需要你负责哄?”
“没点良心。”他轻佻下眉,“老子把你养这么大,也没见你哄我睡呢。”
迟珈整个人已经冒烟了,心脏跳得完全不受控制。
她默默把加减乘除放到沙发上,起身送他出门。
迟珈打开门回头,就看到男人跟在她身后,勾唇笑得极坏,像个十足的痞子。
“行了。“他喉咙微滚,发出声闷笑,“回去继续哄你猫睡吧。”
他低头,揉了把她脑袋,弯唇:“晚安。”
沈暮尧说完就走。
他人走了,却留下她心悸鼓动的声音。
楼栋里的灯光随着门开的声音亮了起来,照在男人高大的背影。
迟珈眼尾弯了下,轻声道:“晚安。”-
接下来几天,迟珈和沈暮尧没再碰面,她忙工作,他在部队里执行任务。
随着时间离圣诞愈来愈近,也意味着离沈暮尧所说的最后一次机会,也愈来愈近。
迟珈整个人处于分裂状态,随之而来的症状便是焦虑,失眠。
这天上午,迟珈提前换了身衣服,陪盛喃去机场。
路上,盛喃八卦道:“迟宝,你和你前男友和好没呢?这段时间我忙着采访也没来得及问。”
迟珈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盛喃也没再继续,而是猜测:“迟宝,你半年前来土利国,是因为沈暮尧吧?”
迟珈怔了下,抬头看她。
“我去,还真是啊。”盛喃无语,“我也是服你了,你们分手六年了,你还为了他去战乱的地方拍照啊?”
迟珈垂睫:“也不是全是因为他。”
她抿唇,说:“如果拍到全世界人都关注焦点的新闻作品,我也能获得新闻领域的最高奖,普利策,哈苏,荷赛任一项,都是对我的肯定。”
盛喃切了声:“得了,我才不信呢。”
“也不妨碍你想拿最高奖项获取你前男友那个爷爷的肯定这个原因吧?”
迟珈没再否认。
盛喃说:“默默付出有什么用啊,赶紧上才是正事,你们错过六年,这一生能有几个六年?”
迟珈轻轻嗯了声。
到了机场,取了飞机票,前往土利国的航班正好开始检票。
迟珈跟着她到检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