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的是,属于他的照片,被他随手丢到了垃圾桶
“走了。”
沈暮尧走过来,牵着迟珈的手:“想什么呢这么认真。”
迟珈:“在想你当时被扣分,老师有没有骂你。”
沈暮尧带着深意的眼神望着她,他笑得不怀好意:“那么久远的事,还记得呢。”
迟珈心虚地垂睫:“我又不是鱼,不至于七秒钟的记忆。”
他低笑:“要知道刺头很难管的,老师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沈暮尧从小一身反骨,他人桀骜嚣张,刺头。教过他的老师都对他又爱又恨的。
除了沈仲明出事牺牲后那半年,沈暮尧每回考试几乎次次拿第一。
他一犯事,老师因为他的成绩也没怎么惩罚他。
上了车,沈暮尧看了眼时间:“先吃顿晚饭再去看电影?”
迟珈:“好啊。”
刚开车没多久,沈暮尧手机屏幕亮了下,他余光掠过:“帮我接通电话。”
迟珈知道他开车不方便,她拿过他的手机,是一通陌生电话。
刚接通,里面传来道焦急的声音:“阿尧,姜女士她”
迟珈的右眼皮跳了跳。
两人离得近,沈暮尧听到电话里的话,脸色微变。
他将车停在路边,迟珈把手机递给他。
沈暮尧侧脸轮廓冷峻,他抿着唇,握着手机放在他耳边。
“阿尧,姜女士突然晕过去了,现在在南城医院。”
迟珈的心蓦地一沉。
她担忧地看着沈暮尧,下意识伸手,将手心覆在他的手背。
两个人匆里匆忙地跑去医院。
他们到时,姜珍已经送到病房里,她的脸色苍白,病号服里的身体瘦弱嶙峋。
已经和那时在林荫树下画画的旗袍美人,无一相像。
男人一贯灼烫的掌心,在这一刻,竟是冰凉无比。
迟珈攥紧沈暮尧的手,他反握,抿着唇,神色晦暗难辨,嗓音有点哑:“我妈,她怎么了?”
医生走到他面前,复杂地看着他:“她长达多年失眠,还有精神方面的问题,导致的器官衰竭。”
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夹着记录本,走出病房。
沈暮尧下颌线紧绷,看着躺在病床,闭着眼的女人,他整个人身子仿佛都笼罩在深渊,笔直的脊背在这一刻折断。
迟珈捧着他的手,像他为她暖手那样,轻轻揉。搓:“饿吗,我去买点饭,待会儿姜姨醒了,也需要进食的。”
沈暮尧垂眸看她,出声时嗓音干涩沉哑:“走吧。”
有护工帮忙照看着,迟珈跟着沈暮尧出去买饭,没走远,在医院里食堂买了小米粥,两个馒头,几样菜,打包带回病房。
姜珍没醒,睡得很熟。
病房还有一张陪床,沈暮尧将迟珈摁在床边坐,他长腿勾着凳子坐着。
他抬眼,将碗递给她:“怎么不吃饭?”
迟珈:“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