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她差点儿被向寻欺负,我虽然把救了她,可我的情绪却有点崩溃。总觉得如果她受到伤害,我会无法接受。
我对她莫名有种强烈的保护欲。
她说她想守着他,我想她和那个帝王之间的感情应该很深。
我帮他。
可她说她想要那枚玉扳指。
她竟然在一个考古工作者面前说她想要某件文物,我想那个玉扳指可能藏着玄机,我不知道该怎样帮她,但我知道没有人能阻止得了她,因为她是倔强的。
我暗暗地观察她,知道她在计划,而且她可能很快就会行动。
这是一件冒险的事情,能不能成功我不知道,我只是不想让她受到一丁点儿伤害。
那天她穿着古装出现在我面前,我无法形容我当时的感觉,觉得惊艳,觉得似曾相识。
我想她要有所行动了。
听她的解说,我对那个时代有了更加立体的印象,那种熟悉感也越来越强烈。
我不知道以前的我是怎样的人,听亲朋好友的讲述,大概还是不错的,至少是一个遵纪守法的人。
所以那天所做的事大概是我这辈子做过最疯狂的事吧。
我到底还是不忍她孤军奋战,到底还是怕她受到伤害,所以帮她了。
为什么会这样做?我想大概是我上辈子与她有什么渊源,所以这辈子才会对她放心不下吧!
在那个千钧一发的时候,我甚至觉得,如果子弹飞向她,我愿意挡在她前面。
那只玉扳指真的把她带走了,应该是带她去她想去的地方了吧?她应该能见到她想见的人吧?
我为她感到高兴,也有一点没道理的失落。就好像心里的某种东西也随之被抽走了。
玉扳指的秘密成了永远的秘密,她说过,冰冷的研究和数据不能与一段真挚的感情相提并论。
她爱得很苦很艰难,也很固执,她与天斗,与命斗,她不服输。
白静惊慌失措地出现,担忧和害怕全写在脸上。
我突然发现,这些日子我似乎忽略她了。
其实她同样是一个固执的女人,一直在不求回报地付出,有时甚至爱得没有自我。
我对她很愧疚,我说,我们结婚吧。
我突然间想明白了,人生在世,不过短短几十年,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已失去的就忘记,得不到的就放弃,唯有现在拥有的该好好珍惜。
五年后,我们从两口之家变成了四口之家,一双儿女没有一个像我,朋友同事没少调侃我,我都只是笑笑。
两个孩子虽然不像我,却长得好漂亮,我觉得他们一定是这世上最漂亮的孩子。
也许这是我身为父亲的偏见吧,毕竟每个人都觉得自己的孩子是最漂亮的宝贝。
炎热的夏日,我们会去岛上住一段日子。
我与白静坐在遮阳伞下乘凉,两个孩子围着我们跑来跑去,银铃般的笑声不绝于耳。
他们跑累了,就回到我们面前来。哥哥扑向白静,妹妹扑向我。
我把妹妹抱起来坐在腿上,剥葡萄给她吃。
海风拂面,吹乱了白静的头发,一个将头发挽到耳后的动作,一个抬眸望向我的眼神,别样的妩媚和温柔。
我想,这样的日子大概就是对幸福最好的诠释吧!
我只是在每个七夕节的时候,多少有点儿伤感。
遥遥对着明月举杯,说声“生日快乐”,也许她能听见。
如果要问我是哪一年,哪一天想起她来的,我也没有答案。
我能帮到她,是我来到这个时代最庆幸的事吧。
七夕就像我的一场梦。
而白静与一双儿女,如今却反而是我更加触手可及的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