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搂着自己,趴在自己的肩头上,半醉半醒像个孩子似的周亦白,江年笑,捧起他的脸,垫脚去亲了亲他滚烫的薄唇,“不是说好了嘛,今晚我们分开住,要不然,明天一大早你怎么来接我?”
周亦白低头去吻她,满身都是酒气,不过,却一点儿也不讨厌,江年任由着他吻,半丝也不闪避。
“那我先送你回涧溪山,等你睡着了,我再回去。”一记不深也不浅的吻之后,周亦白孩子气地又道。
江年坚定地摇头,“这样来回一折腾,天都得高了,不行,你现在回去,喝碗醒酒汤,好好睡几个小时,明天早上再来涧溪山接我。”
“老婆,”
“周亦白,你别这么啰嗦好不好,要不然我生气了。”见他还要央求,江年睨着他,直接打断了他。
“”看着眼前的小女人,周亦白忽然好委屈呀。
看着他那一脸幽怨的模样儿,江年忍不住想笑,赶紧推他上车,“快上车。“
“你先上车,我看着你走我再走。”既然不能赖着跟江年一起回涧溪山,这便是周亦白最后的妥协。
“好吧,那我走了。”江年倒是大方,毫不留恋地便松开了他,转身。
不过,却在转身的霎那,又被周亦白逮住,拉回了怀里,然后,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勺,低头吻了下去。
像是上战场前的永别般,又是一记缠绵的深吻之后,周亦白才松开了江年,“走吧。”
江年被他吻的气喘吁吁,狠狠嗔他一眼,赶紧地转身,大步上了车。
周亦白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车子开了出去,车影消失在视线里之后,这才上车,回周家大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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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年走过去,将手里的鲜花放下,然后,伸手,指腹轻轻地落在陆承洲那张俊朗的笑脸笑,眉目弯弯地道,“承洲,明天,我就要和周亦白举行婚礼了,明天之后,或许,天底下的人都会知道,我是周亦白的太太了。”
“是呀,爸爸,明天妈妈和小白举行婚礼,我是花童呢,还有果果,她也是花童。”江年话音落下,小家伙立刻又高兴地开腔,“你和妈妈结婚的时候,我不能当花童,好遗憾呀,现在妈妈和小白结婚,我可以当花童,见证他们幸福,我好开心呀!”
“呵”听着小家伙的话,不由地,江年笑了起来,伸手去搂过孩子道,“我跟爸爸结婚的时候,你还是小小的一团,在妈妈的肚子里。”
李何东和华文站在后面,也笑了。
向前一步,李何东盯着墓碑上的相片,格外认真严肃地道,“老板,对不起,以后,我一定不会再犯原则性的错误,让你失望。”
“不是不能犯原则性的错误,是什么错误都不能犯。”华文在一旁,笑着纠正。
李何东笑,点头道,“好,我努力。”
“对了,承洲,还有两个好消息要告诉你,都是关于何东的。”说着,江年看李何东一眼,然后,将他即将出任集团总裁和娶沈默琳妻的事情,都告诉了陆承洲。
四个人在墓碑前,没有悲伤,只有虔诚与欢快,跟陆承洲聊了将近半个小时后才离开。
离开之前,江年深深地看着墓碑上陆承洲的照片,扬唇道,“承洲,谢谢你,我会和周亦白一直幸福下去的,直到,我生命的结束,下辈子,我会先遇到你,爱上你。”
江年承认,现在的她,很爱很爱周亦白,但并不代表,她就不爱陆承洲了。
她爱的,和陆承洲的一切,她从未忘记,只是这份爱,她会藏在心里,然后,一直幸福地跟周亦白过下去。
从墓地离开,江年直接回周家大宅。
明天就是她和周亦白的婚礼了,蓝柯儿和蓝晋荣已经从京城飞了过来,周柏生和陆静姝亲自去机场接的人,此刻,已经在回大宅的路上了。
周亦白知道,婚礼之前,江年肯定有话想要跟陆承洲说,所以,今天她带着小卿去墓地,他才没有要求一起去,而是早早的便回了大宅,等他们回来。
江年和蓝柯儿他们,几乎是前后脚到的大宅。
不仅有蓝柯儿,还有蓝家几位重要的亲戚都提前来了。
蓝家嫁女,何等重要的事情,当年因为蓝晋荣的固执,没能让蓝柯儿风光大嫁,更是苦了她一辈子,如今江年出嫁,蓝晋荣势必是要江年开开心心、风风光光地出嫁的。
不止是蓝家的人,周家重要的亲戚也是在下午的时候提前到了,而陆家那边,陆先行和陆静敏曾对江年起了杀心,陆静姝也早就跟他们断绝了往来,江年和周亦白大婚,当然就不会再通知陆家的人。
虽然明天才举行的婚礼,可是,今天,整个周家大宅里外已经装饰的一片喜庆,几十号人聚在一起,更是热闹。
大家聚在一起,吃过晚饭,一帮兄弟又约了周亦白,在外面进行新婚前夜的狂欢。
不过,比起跟一众兄弟朋友狂欢,周亦白更喜欢陪着老婆,但朋友兄弟的面子不能就这样全部给拂了,所以,周亦白带着江年一起赴约。
江年和周亦白都结婚在一起好久时间了,大家也都知道了,江年可不止是简单的周亦白的媳妇儿,他们得叫一声“嫂子”,人家还是华远集团唯一的大老板,最神秘最低调的世界级大富豪,名下资产不可估量,他们一群人的家族资产加起来也未必就敌的过江年的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