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的孩子没有等到出生就失去了,然而,她却在夜里经常的哭醒,梦见那个孩子的小脸憋得青紫,蜷缩成一团痛若的离开。
她没有看见锦青姑姑浮尸池水当中,却清晰记得太子说得很轻的话,只将她放在水中不多时,她便淹死了,是她杀死了我们的孩子。
如果,不是太子亲口说出是他淹死了锦青姑姑,她一直都会认为是贵妃杀死了锦青,一个不会令人感觉到非常的吃惊、弃子应当有的下场。
然而,太子告诉她是他淹死了锦青,那么,就说明了太子知道锦青手镯上的秘密,可能是在最初也有可能是半路得知。
锦青姑姑是贵妃的人,这一点勿用怀疑,然而,不得不令人多想的是太子与贵妃之间的关系?为何要在失去孩子后,选择了淹死锦青?
是贵妃受意如此还是自行而为?当然锦青姑姑的死无足轻重!
那晚上在小船上,她能感觉到太子的懊悔,懊悔她不能再次的怀孕生子。那就说明他宁肯失去她的孩子在赌,却没有想到代价的惨重,而他到底在赌什么呢?他跟贵妃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许许多多的思绪纷至沓来,搅成一团,捋不出来个头绪,思得人头痛不已。
就比如说,此时被关在闷热,闷热得随时能晕倒处的温婉,为何没有闻得贵妃说话,将她放出来呢?而她是贵妃的亲外甥女,怎么会做事不管呢!
事出有些反常。
难道说贵妃也知道这个奶娘与太子之间的关系而不好说些什么?即便是自己的亲外甥女!而太子没有过重的惩处温婉,也算是给了贵妃面子?进而,相互间平衡着。
想着想着,她招手灰兰小声道:
“将温婉所关闷热处,闷热得几乎能晕倒之话传到贵妃处,传得越邪乎越好,观其可有动静。这样一来,也能变向的阻止方嫣红欲害人之行动。”
“妙,”
灰兰道:“这样又可以进一步的保护那个奶娘。但我就是奇怪了,奶娘为何连一句感激的话都没有?就好像她是谁的父母,做儿女的如此理所应当!”
“少说没有用的话,做事谨慎些。”太子妃小声道,“还有,还有就是刘公公之事,确实有必要见他一面。不能光是凭借着自己的猜测与推断,就认为事情的真相如此。”
“嗯,这个知道。”
灰兰说着话,却如泄气的皮球一般无精打采,很长的时间也见不着刘公公,任你琴弦弹断了几回又将门擦了又擦,好像是无望了。
翌日。
早起来天气便闷闷的,手中拿着扇子,边摇动边往坤德宫走去。
忽闻得两个宫人在前边走着边议论着,大概能听得出话里话外在说着奶娘行为的古怪。太子妃觉不太对,本应当听到宫人等议论温婉被热晕之事,怎么却听到众人开始议论奶娘了呢?
见太子妃眉头微蹙,灰兰上前直接问宫人道:“闻得你二人边走边说着奶娘,哪一个奶娘啊?她怎么了?”
两个宫人回头一看是太子妃,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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