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送方良娣娘娘!”灰兰躬身礼道,方嫣红甩袖转身,扭扭搭搭的身影奔另一处而去。
“啐!浓妆艳抹,又拧拧搭搭的走路,就跟吃人的蛇精刚刚吸饱了血食一般,出来寻下一顿填肚子的东西。。。。。。,老天不会饶过你这般的害人精,走着瞧!“灰兰咕哝在嗓子眼里的声音也只有自己能听到。
灰兰这一番话说得够厉害的,不单单是阻止了方嫣红想往伤口上撒盐的行为,而且又说到她心坎里的同时,又点了被关在闷热处的温婉。
也不能怪灰兰的心里憋气,太子妃处处在平息着事件,处处在维护着奶娘,维护着延庆宫人,却无厘头的被太子扯到暴雨之中浇得高烧几乎到昏厥。
如此一来,暂不说身子怎样,太子妃威严何在?所有竖立起来的威望功亏一篑!
毫无半分的珍惜之情,更是莫谈夫妻间的感情,只感觉翻脸竟比那翻书还快!
自打御马场惊马一??踢飞了太子妃,太子因本能转身而跑之时起,近在咫尺的两人之间却远隔重山。
方一世小人恶意造谣中伤,天都黑了,太子却扯着太子妃划小船至水池中央,并且告诉了她是他淹死了锦青,不管是他出于什么原因,这个人都是可怕的!非常可怕的!
稍刻,灰兰刚要转身回去,却见着沈梅娇与翠儿往这一边走来。
刚刚说走了不怀好意的方良娣,眨眼之工又走来了心情急切的沈良媛。
虽然说是太子妃娘娘的亲姐姐,自应当让她进去,但谁知道方良娣走还是没走啊?万一从哪儿冒出来,可是不好办。
灰兰迎上前,递眼色与翠儿后,又照搬出太医不准打扰太子妃娘娘之话,想将二人挡回去,谁知,沈梅娇非得要看看太子妃娘娘。偏巧在这个时候,太子从一处走了回来。
有太子在,灰兰什么话也不能说了,嘴闭得严严实实的。实则并没有太医与太子说不可打扰娘娘歇息一话。
”太子殿下,我过来看看。”
沈梅娇上前道,腔调依如从前,娇滴滴的撒娇。一边说着话,就好像养成了习惯一般,一边用双手臂如蛇一般的攀爬上太子的手臂,显得极为亲密。
灰兰与翠儿都低着头施礼,或多或少的有些个不自在,就好像两个大灯泡很碍眼的亮在此处一般;更有着没有从沈梅娇的脸上寻找出一丝责怪太子之意。
试想一下,无厘头的把妹妹折磨成这样,哪个当姐姐的不应当责怪上两句这个妹夫吗?
合着也是,姐妹同侍一个夫君,没有对她的不待见又哪来的待见你呢?一句话,两句话,算是说不清了!
就这样,沈梅娇缠着太子的手臂走进了内室,浓浓的一股汤药味儿冲鼻,玳瑁跪在床榻边上,正一小勺、一小勺的喂着药。脸色惨白的太子妃头上压着湿手帕,可能是因为太苦,顺着嘴角而淌下的浓成黑色的药汤将她的脸映衬得更加惨白。有什么话可说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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