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过去告诉她,今天不浇完这片园子,不准吃饭跟睡觉!”太子道。
“是。”
一个宫人应了一声后,奔着园子当中而来,上前道:“传太子殿下口谕,今天不把这片园子浇完,不准吃饭睡觉。”
言罢,转身奔凉亭处而去,灰兰、玳瑁跟几个宫人敢怒不敢言,急忙的低头浇花。
早就瞥见了坐在凉亭中的温婉,也知道她说不出来什么好话,闻得太子口谕,太子妃也不觉得意外。
说句实在的话,她本就喜爱这些花花草草,浇花这件事在任何时候、任何人面前,她也不觉得是件很丢体面之事。
阵阵花香扑鼻,虽然头顶的阳光晃眼,但她也没有将手中的动作放慢一丝一毫,认认真真的在浇花。
似是一片枯叶落在一朵鲜艳的花朵之上,她伸手刚要把枯叶摘下,却发现枯叶忽然煽动着翅膀,飞了起来,原来是一只形若枯叶的大翅蝴蝶。
清晰可见,黄褐色的翅膀上生着不规则地深色斑纹,随着翅膀的翩翩浮动,就像是一张人脸的面具在眼前晃动着,与奶娘的脸极像。
忽然想起刘公公所说,似是记得春霞贵妃所言,现贵妃像是有一个自小就失去联络的姐姐名字就唤做是盼娘,在不知道其它。
蓦地,
太子妃抬头看着不远处坐在亭子当中的温婉与太子,捋顺着这其中的有可能的关系。
虽然说,从相貌之上看不出来什么,但是就凭借着贵妃舍卒保军这一步棋来看,奶娘确实极有可能是贵妃的直系亲属,她早就有此判断,与春霞所言其姐正符合。
自小失去了联络,恰说明知道的人并不多,温婉极有可能就不知道这层关系。
若是知道半分的话,论起辈分来奶娘可是她姨娘,她怎么也不可能将姨娘按在草地上如牛马牲畜一般地啃草呢?
由此可推断,温婉到现在也不知道这件事,或者有可能一直都不会知道下去,贵妃突然对她的冷淡恰说明了根本就不会告诉她事情的真相,又或者说成是根本就不敢往出说。
也极有可能正是温婉的什么也不知道,令她又活着从被关在能热晕过去的地方走了出来。
假如,太子当真是奶娘所生,那么,太子与温婉就是表兄妹,贵妃同是他们的亲姨母。
从太子一系列的反应与所做所为来看,他必然是知道了这其间的种种关系,也就不难解释太子为何与皇后的对手贵妃走得如此之近了?
然而,太子因何与奶娘之间起了争端,又因何事在大雨夜当中追出室外要淹死她呢?这件事情极有可能是突发事件,也极有可能早有预谋,贵妃知不知道呢?
正如太子在荷花池中淹死了锦青一般,有可能是贵妃授意,也有可能视而不见,因为对于一粒弃子来说,悲惨的结局早已经注定。
难道说,奶娘也成了一粒弃子?或者说碍眼了,没有留存的必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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