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出了什么事情,”他说着话将她一把按坐在凳子上道,“他是谁?他怎么就形同疯狗,怎么就按照法规论处,非死不可?”
于是她说出了发生的情况,说到可恨之处,恨得她跺脚痛骂!
他听了之后,像是故做震惊却又纠结道:“这样的事是要经官府的,照法规论处就是了。你去睡上一觉,睡醒了就好了。”
“睡醒就好了?”她瞪眼道,简直不相信这话出自他的口中,“你不是在说梦话?”
“听我说,能睡上一觉可不是什么坏事儿,梦里就没有什么忧愁,不是吗?”
他贴在她的耳朵旁边说着悄悄话一般,给人的感觉好像是情意绵绵,然而,他的腔调却异常的冰冷,直接抱起她用力的丢在卧室的床榻之上,“如果被我发现了你实在睡不着,无理取闹,就去浇花,你很喜欢浇花,而且围观的人越多越好!”
‘砰’
他转身而出,房门被狠狠地摔上,室内安静了下来。
她浑身僵硬,直挺挺地躺在床榻之上,脑中一片空白,似是走进迷雾当中寻找不出方向。。。。。。
“娘娘,”灰兰走了进来,跪下在床榻边的地上轻唤道。
她没有吭声,依然是直挺挺地躺着,大睁着眼睛,那样子就像是一件精雕的艺术品一般无二。灰兰抬手在她的腿上轻轻按摩着。
“告诉我,这件事情为何会发生在肖曲莺与卷铁的身上?是想逼着卷昊出手从而又牵扯出睿王,赶尽杀绝吗?我不相信,恶事做绝了的胡大恶人,有此城府?”她低声说道,“恰恰是在睿王刚刚出兵边关之时?”
“娘娘,无论这件事情发生与不发生,卷昊必是要杀死胡大恶人,而且不费吹灰之力。胡大恶人的活着,不过是一具会喘气的尸体,腐臭之味斥鼻。
卷昊随在睿王身边,身不由己,何时一把火将尸体烧成灰,他自是不会意气用事乱了睿王大计。”灰兰一边揉捏着太子妃的大腿一边说道,自是强行的往下压事,害怕太子妃急得突然间病倒。
“如此说来,卷昊若突然返回来杀胡大恶人,必中其圈套。
就会有人反咬一口,说三年前十几名官差被砍死一事,是卷昊暗中勾结贼子而为,想造反,背后之人是睿王,而其目的就是弄死睿王。
睿王今早凌晨出兵边关平息战乱,而这件事布局在半月前,刚好是睿王回朝后不久,贼子之心不死,接连出手要置睿王死地,朝局瞬息万变,由此可见,十有七八,是等不及了!”她瞪眼看着光秃秃地棚顶道。
“娘娘,贼子恶人无处不在,想将他们通通杀光,谈何容易啊?”灰兰低低声音问道,“娘娘好生的歇着,不能在浇花了。”
“即便是我几乎整天整宿睡在这床榻上,事情就会停止不前了吗?
这一会儿,是卷铁全家,接下来又会是谁呢?让我如何能安静的歇息下去呢?”她突然间嗓子都沙哑得说不出来话,声音苍老了不知道有多少。
“娘娘,不可急坏了身子啊!”灰兰说道,刚好玳瑁端着一碗燕窝羹走了进来。
她起身喝了些,然后,躺下在榻上道:“着宫人前去公主府,请安绮公主过来用晚膳,肖二郎随行,立刻。”
“娘娘,此时肖二郎会不会去了卷昊的家里?”玳瑁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