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的大灯一亮,六个人站在不同的小格子裡,朝四面八方的观衆微笑示意。在座的观衆立刻沸腾瞭。他们进场时看见这个舞台就觉得是个艺术品,没想到数团登场的效果这麽惊豔。第一次欣赏到数团舞台的粉丝更是纷纷赞叹宛若神话。
但绚丽的舞台丝毫没有掩盖住数团的光芒。六个人站在不同的格子裡,穿著颇具科幻感的银色演出服观衆从不同角度看都能看到全部人,更别提大屏的超清晰转播,能把他们精心设计的舞步看得一清二楚。
六人先齐唱瞭一小段新歌《ffh》作为开场,引发全员大合唱。然后切进迷幻的电子乐。现场版的音乐总会有所改动,也是粉丝们最期待的地方。
电子乐如水波纹般荡开。而安肆站在最上一层魔方的中心,这裡已经没有雾气,四周都清晰可见。他低头,十指交扣,似在低头祈祷。继而数道光束如利剑般穿插在他周围,锁住他的手。安肆先是沉肩,想挣脱樊笼,几度尝试隻挣脱出双手。他虚握一道光线,用力一扯,光线移动,而下方的魔方也开始移动。
观衆们惊叹著看著这个庞大的魔方竟然缓缓开始拧动。数团成员逐一浮到最上层。在六位成员到达后,安肆用力一挣,光线尽数破碎,玻璃碎裂的声音轰然响起。
此刻挣脱樊笼,如鸟入高空,鱼跃阔海。
安肆在多国的旅游中,更深刻地体会到各国舞蹈的不同,在融合优点之馀也把数团自己的特色提上去。他会更加注重以神领型,以形传神,即古典舞常说的“身韵”。原本安肆学的是街舞,在国外却逐渐明白瞭古典舞对身体语言的把握,两厢结合,便兼具瞭视觉的优美和情感的意蕴。根据音乐的高低起伏,身体语言的情感也跌宕起伏,轻重、强弱、张弛,对比强烈,构成一幅完满的图卷。
“我总算明白为什麽看现场一定会爱上安肆瞭,ohhh我怎麽会错过这个宝贝!”
“舞蹈不是音乐的辅助,他们而是相辅相成的作品。我不该之前嫌弃这个大屏碍事的。我甚至想买个望远镜来看他们的舞台!”
第一次亲临现场的欧洲粉丝在惊叹过后,忽然生起浓浓的羡慕,亚洲粉丝比他们早看到那麽多,特别是华国粉丝,他们离数团这麽近,一定幸福死瞭吧。
“而且我觉得这首歌很好听。”一位欧洲粉丝和伙伴说道,“真可惜它没有得到更多推荐。”
“他们看到现场就会知道自己错失瞭多少宝藏。”伙伴答道,“真希望官摄版早点出,我愿意购买今天的录像带!”
之后数团又唱瞭《世界循环》专辑裡的其他歌,现场的观衆能跟唱每一首,让数团开心又惊讶。不少人不会唱华语,拿瞭个注音版本的歌词本认真地念。安肆看见瞭,特意递麦过去让这位粉丝大声唱出来。这位粉丝也勇敢唱瞭:
“5g的大海船,桑的依y”
是《成名在我》的歌词,安肆称赞说已经相当流畅瞭,又带著粉丝大合唱一次。
“无尽的大海,船上的依赖——”
粉丝们摇著手腕上的应援灯,万人合唱的声音气势恢宏无比。
演唱会结束后,第一次参与演唱会的粉丝都伤心地发佈推文:“不想离开!!为什麽时间过得这麽快!!”
现场的劲真的太大瞭。不少人立刻查看第二场演唱会的门票信息,反正是在巴黎,又不远。
“从伦敦去到巴黎,竟然隻要两个半的小时的车程。”
镜头裡出现六个人倚靠车窗的场景。
安肆介绍道:“这看起来我们这次的旅行会很容易。可是我们是艺人,所以我们有其他工作。下一站的我们要去到法国南部,再回到巴黎。我有点担心我们付不起这次的油费瞭。”
“船到桥头自然直。”戚夜雨显得很乐观,实际在期待他的新乐子能不能成为他的新灵感。
他们找到的第一份工作是,快闪活动的拍摄。
原本都是别人拍数团,现在变成数团要抗摄像机拍别人。这是一傢乐器店举办的快闪宣传活动,届时会有许多得知消息的路人拿著从自傢拿出的乐器,同时忽然奏响,表演完后快速回去。
“我们不知道有多少人来,但我们要拍成一个短片,所以你们眼看四方耳听八方。”乐器店老板活泼地做出镭射眼的动作,“把所有拿乐器的人都拍上!”
“我能问问表演的是什麽曲目吗?”安肆问。
“《莎乐美》。”乐器店老板忽然唱起来,“噢——可怜的约翰——”他哼著小曲去做自己的工作去瞭。
六个人拿好摄像机,藏在人群中随时待命。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下午两点,约定好的时间到瞭。六个人都紧张地等待。
忽然,一位女士从包裡拿出小提琴,安肆的镜头赶紧对紧她。凄美的琴声顿时拉响。周围的路人纷纷朝这裡看。
女士闭目凝神,沉浸在音乐世界裡。而别的路人忽然也拉开背包的链子,拿出不同的提琴。乐器的节奏一旦合上,便显得有层次感起来。真正的游客往这个方向吹口哨。
安肆微微后退两步,把几个人都笼罩在镜头裡。而数团其他人也找到瞭跟踪的目标。路人拿出的乐器五花八门,有小鼓、有小号,还有手风琴。丰富的乐器合奏《莎乐美》,少瞭凄美,多瞭几分魅惑。
白洛克突发奇想,用往常拍摄舞台的手法给他们摄影,随著鼓点猛然后退又猛然前进,画面和音乐一样动感。
来参加快闪活动的有五十多人,围在这个广场显得颇为壮观。很多游客都在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