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景唇上一阵刺痛,但他没反抗傅寒舟,抬手摩挲着傅寒舟的后颈,企图安抚他。
可傅寒舟却越来越暴躁,不断深入地吻着苏云景。
与其说是吻,更像是在咬。
在他们俩唇齿交缠时,苏云景身上那些虫子,钻进了傅寒舟的身体里,撕咬着他的脏腑。
让傅寒舟越发暴戾,往日那些压抑的恐惧不安,在他心里不断翻涌,从喉间溢出,眼底有什么东西开始破碎。
直到苏云景疼的有点受不了,倒抽了口冷气。
听见那声‘嘶’,傅寒舟才猛然惊醒。
在傅寒舟的精神世界里,苏云景的样子又变回了当年车祸被烧死时的血肉模糊。
他看不出苏云景的表情,心底生出了无数恐慌,“我弄疼你了?”
傅寒舟双眼布满了血丝,声音发着颤,“是不是弄疼你了?”
苏云景连忙说,“没有,我不疼。”
傅寒舟的唇微张,像是忘记怎么呼吸了,唇瓣只是蠕动。
可是他好疼。
眼泪从傅寒舟眼尾滚下,一滴滴砸到了苏云景的脸上。
苏云景的心立刻揪了起来,“怎么了,是又出现幻觉了吗?”
傅寒舟阖上了眼睛,神情极度的痛苦。
他就像一个不能言的婴儿,在疼的时候无法表达,只是闭着眼哭。
我好疼。
哥哥,我好疼。,!
败名裂,而他顶多就是故意伤害未遂。
因为没有实际伤害到闻燕来,找个好律师一年半载就能从里面放出来。
他出来了,还能让闻燕来不痛快。
“这就是你破坏别人家庭活该遭的罪,我要让你时时刻刻都为当年的事赎罪。”
许淮阴冷地剐了一眼闻燕来,调转车头离开了。
见许淮嚣张地开着跑车扬长而去,苏云景拧眉问闻燕来,“他一直这么恐吓你?”
闻燕来难堪地别开了视线。
现在她已经清醒了,知道眼前这个人不是闻辞。
虽然只是长得像,但这感觉也像是闻辞亲自问她。
破坏别人的家庭是闻燕来人生最不堪的过去,她不愿跟别人提,尤其不愿意跟苏云景提。
闻燕来在茶社里人生攻击傅寒舟,骂他是精神病,触到了苏云景最敏感的那根神经,让他有点生气。
但看她现在这样,又觉得不是滋味。
苏云景五味杂陈地把瘫在地上的闻燕来扶了起来,怕别人认出她,苏云景一直挡着闻燕来。
好在这个路段行人很少,看热闹的没几个。
苏云景忍不住提醒她,“我觉得你最好检查一下自己的车,看有没有跟踪器。”
许淮不可能这么巧合也出现在这里,他应该是用了什么办法,知道闻燕来和苏云景今天要来这里见面。
苏云景刚把闻燕来扶起来,身后突然笼罩了一道阴影。
他一回头,就瞧见了齿颊紧绷,唇瓣抖得很神经质的傅寒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