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既能为她的脱身做出最最最合理的解释,还能让司默断了念想。
合上笔记本,苏荼的心突然抽搐着痛了一下。
她站在原地缓了好久,才缓过神,司默却不知何时已经回来了。
透过门缝见苏荼脸色有些发白的样子,青年立刻放下了手中的东西,上前一步打开房门握住她的手,却入手冰凉。
“怎么搞的……”习惯性焦急的语气,略带些埋怨,甚至连尊称都忘了,“大冬天的怎么把香炉和外套都脱了,还不关门,就硬吹,你不冷谁冷。”
手上动作却十分温柔。
有了灵力的注入,苏荼的身体很快便回暖。
看着青年低垂着眉眼的模样,苏荼眨了眨眼。
忽而嗓音嘶哑地喊了一句:“司默。”
那人手上动作顿了顿:
“看吧,嗓子都哑了。”
“我……”
苏荼想辩解,却被那人打断。
“我给你拿衣服去。”
停了下,他松开手,转过身,又回过头不放心地叮嘱:“把门关紧了,现在风大。”
“……好。”
目送着那人一路走到亭子,拎走了她落下的暖炉与外套。
外套经过外界雨雪摧残,已经变成了冰凉的一件,司默用灵力上上下下地把它烘了一遍,递到苏荼手上时温度比暖炉还要高。
苏荼掂量了两下,忍不住开口:
“你这灵力不是给你这样用的。”
“我灵力多,爱怎么用怎么用,倒是师尊,连自己都管不好,让我以后怎么……”
司默下意识地回怼过去,却又在下一刻沉默了。
这些日子一切都好。
唯有苏荼与灵力,在两人之间,似乎是一道永远触碰不了的禁忌。
司默站在这头沉默了许久,苏荼也不说话,抿着唇把外套穿上,然后拿去方才写日记用的小册子。
一直到走到床头,俯身正准备把那小册子塞进枕头底下的时候,苏荼才听见很轻的一声:
“……抱歉。”
“……”不回身都知道,此时一定有个人,将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苏荼没回话,只沉默着收拾好自己的床铺,将叠好的被子拆开了又叠,叠了又拆,像是怎么叠都不满意似的。
如此重复不知道多少次的时候,身旁终于出现了一只手。
那只手抢过被子,三下两下叠好放在床上。
与此同时,耳边再次响起了一声抱歉。
苏荼依旧没有回话,看着床上叠得跟军训教官的同款豆腐块被子出神。
半晌她张了张嘴喊了声“司默”,那人却没有勇气去接。
“……”有些无奈,他好像真的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