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为一宗之主,难道连保护自己师妹的能力都没有吗?难道我就必须看着你一次又一次地去死吗?”
瓷杯滑落,摔在地上声音清脆。
他终于把一直压抑在心中的话说出来了。
男人垂眼,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生气一般,暗沉的眸子里倒映出四分五裂的瓷杯。
他分明完整地站在那里。
但仿佛地上那已经四分五裂的瓷杯,才是他完整的肉身。
场上气氛一时有些沉默。
苏荼抬眼盯着云沉看了好久,半晌才叹了口气:
“原来是这样。”
顿了顿。
她垂眼:
“你知道的,我不是她。”
她是在回答之前云沉那句“师妹”的话。
声音很轻。
但云沉还是听见了,他的眸光颤了颤,半晌苦笑一声:
“那你打算怎么做?”
男人似乎是妥协了。
这一认知让苏荼很是愉悦,她眨了眨眼:
“陪我眼一场戏。”
“?”
这一天,两人商议了许久。
投入到到就连司默闻讯赶来,两人都未曾察觉。
…
主峰之巅。
风将苏荼的发丝吹得凌乱,女人回头,眯眼看着宗门之下那些密密麻麻的百姓,忍不住开口:
“这就是你平日施法的地方?”
“嗯。”
身边的人应了声,解释:
“主峰是二十四峰间最高的峰,从这里施清心咒可以普及到宗门之下的所有百姓。”
“噢。”苏荼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半开玩笑似的问道:“那我站在这里,他们岂不是也能看到我?”
“不……”云沉刚想摇头,山下百姓就不知怎的突然躁动了起来,更有甚者不知从哪里摸出些烂菜叶,开始朝着苏荼的方向扔来。
宗门自由一套保护屏障,苏荼又是站在二十四峰的最高峰,无论是距离还是高度,单凭人的力量根本就不可能真的扔到苏荼。
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
苏荼就这样看着他们或是挥舞着拳头示威,或是往宗门里扔着垃圾,叫喊声她站在这里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女人垂眼,面无表情地看着山下那些密密麻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