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市去往巴黎的航班全都停了,季时予只能命助理订了最近一班飞去比利时的航班,等之后转车去巴黎。
欧洲那边本就有个项目要谈,季时予打算趁此次去巴黎,将进度提前,于是接着让助理联系了跨国公司的负责人。
助理十分懵圈,这大半夜的他都打算睡觉了,还来给他安排任务。
这高薪的工作是真难干。
季时予此时焦急得如同胸口有火在烧,他之后又给温意欢打了几通电话,全都是关机。
巴黎如今的情形那么危险,他自然是对她的担心更多。
出票之后,他意外收到温意欢的回电,她解释说刚刚酒店的通讯以及网络信号被覆盖了,她拨不出电话,也发不出消息。
听完之后,季时予松一口气,他是真以为她生气了,恨不能插上翅膀飞去她的身边。
“我都想好要怎么哄你了,没想到你没生气。”他揶揄对温意欢说,语气听起来还有点儿遗憾似的。
温意欢话锋一转,“谁说我没生气?只是怕你担心,不想和你计较罢了。”
她暗示他还要再哄她,谁知道他只是说了句:“我真是娶了一个深明大义的好老婆。”
温意欢很无语,谁要他夸了啊!
“你那边时候不早了,早点睡吧。”她不想再和他说话,接着就要挂电话。
“今晚不睡了,等下要出门。”
“深更半夜你难道还要去酒吧蹦迪?”
“趁着老婆不在家,难道还不能让我放肆一次?”
“季时予,你是成心惹我不高兴对吧?”温意欢感觉自己的心脏快气得爆炸了,她暗暗咬牙,“行,你爱去找哪个女人就去,反正巴黎这边的帅哥遍地都是。”
季时予本来想看她为他吃醋,谁想到最后是他自己掉进了醋坛子里。
他不敢再和温意欢乱开玩笑了,言归正传道:“我刚刚让助理订了票,凌晨三点飞比利时,在我过去的这段时间,你就待在酒店房间不要出门。”
“你要过来?”温意欢的怒气当然无存,她有些惊喜又感到诧异,“我马上就要回去了,你别麻烦了。”
“刚好公司要开拓欧洲那边的业务,等于我把行程提前,并不妨碍什么。”
季时予这样安排,也是为了不让温意欢的心里有负罪感,认为她耽误了他的工作。
“那赶得上我为你庆祝生日了。”温意欢说完这句,忽然想到什么,开口提议,“不如我们的婚纱照也顺便在这边拍了吧,反正早晚要用到。”
“………”
听她这样说,季时予无奈又好笑。
怎么她把拍婚纱照这件事情说得好像是在完成任务一样?
“对待和婚礼有关的事情,我们能不能慎重点?”
听季时予这样问,温意欢笑了,“难道给你三个月的时间做美容才算慎重?照片什么时候拍不都一样?”
她这样说似乎也有道理。
季时予不想和她在电话里争论,他交代她没事看看有哪家店拍婚纱照比较好看,不要外出,温意欢这次乖乖答应下来,她也不想他漫漫长途中还要让他担心。
无论昨日有多混乱,黎明仍会如约而至。
第二日的清晨,巴黎街头照常人潮涌动,车水马龙,丝毫看不出昨日发生过什么糟糕的情况。
温意欢透过落地窗往外看,感受到这个城市的冷漠。
当初她在巴黎尽管待了四年之久,却仍没有归属感,感觉自己就像是飘零在大海上的帆船,随海浪不停翻涌。
怔怔看着窗外,忽然手机铃声响起,温意欢立刻接听,声音里染上几分她都未曾察觉到的喜悦。
“你到了吗?”
“飞机刚落地,准备去搭车。”
听到季时予已经抵达比利时的消息,温意欢才觉察到她对他的想念原来比她认为得还要浓厚。
“那你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最好雇两位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