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连续下了几天的雪终于停了。但是积攒起来的雪并未消散。
经过北方寒冬的人大部分都清楚一件事,雪化时候的天气往往比下雪时更冷。
屋外寒冷异常,屋内温暖而舒适。
人在这种状态下非常容易犯懒,祁竹生醒了之后并未睁眼,而是下意识往旁边人的怀里蹭了蹭。
祁竹生蹭了没两下便感觉身旁人的动作明显一顿,下一秒,搭在他腰上的手陡然收紧,祁竹生不得已睁开了眼,略带埋怨地小声道:“疼。”
夏宸闻言连忙松开了手,小心翼翼地拍了拍他:“对不起先生,你继续睡吧。”
祁竹生醒了之后就有些睡不着了,闻言摇了摇头又打了个哈欠:“几点了?”
夏宸连忙道:“不到九点。”
“那也不早了。”祁竹生揉了揉眼作势要起来,不过他刚按着夏宸的腹肌坐起身,便发现自己的腰前所未有的轻松。
刚从睡梦中醒来的祁竹生不由得一愣,他早已习惯了每天醒来时腰部的不适以及精神上的舒适。
然而今天两者却恰好颠倒了过来,腰部前所未有的舒适,精神上却有一丝怅然若失。
祁竹生反应了片刻后陡然意识到了这一切的缘由,于是他下意识便看向了夏宸。
夏宸原本还想装断片,但是当祁竹生的目光不自觉地移下去后,他登时想起了昨天晚上那种被高高吊起的渴望。
只能看着却吃不到的感觉,就如同沙漠中快要干渴致死的旅人被绑在泉水旁边一样,眼睁睁看着自己最想要的事物,近在咫尺却又无能为力,历历在目的难耐感再一次重现,夏宸的眼神几乎是瞬间就暗了下去。
正当夏宸快要装不下去时,祁竹生突然轻笑了一声,火上浇油般拍了拍夏宸的肩膀:“夏总感觉如何啊?是不是清爽了许多?败败火”
夏宸立刻便装不下去了,扣着祁竹生的腰便把他按在了床上,他带着危险意味十足的笑容问道:“先生——逗小狗好玩吗?”
祁竹生带着笑意半真半假地反抗了两下,但很快便被夏宸镇压了。
祁竹生只得求饶道:“我可没逗你是你自己不行,不能怪我唔——!”
正所谓男人不能说不行,夏宸本就忍了一晚上,甚至忍得牙痒痒,面对祁竹生的调侃,他终于忍不下去了,低头便咬住了对方的后颈。
脖子是人最脆弱的地方,祁竹生被他咬得倒吸了一口凉气,随即又从心底升起了一股莫名的羞耻感。
这个姿势像极了野兽,充满了野性与侵略感。
夏宸没敢用力,但他咬完又不舍得松开,反而含着那块被他折腾红了的嫩肉细细厮磨:“先生,你说谁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