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宸被他可爱得心都化了,整个人就差直接冒泡泡了,但他最终还是克制住了想立刻爬上床抱着自己宝贝先生睡觉的冲动,转而柔声撒了个谎道:“好,我马上就回来,先生赶紧睡。”
祁竹生闻言放心地闭上了眼,没一会儿便陷入了梦乡。
这一觉一下子睡到了第二天中午,祁竹生睡醒的第一件事不是睁眼,而是出于下意识去摸身边的人。
然而他一摸却摸到了一手凉意,祁竹生瞬间睡意全无,睁开眼看向了自己的身边——他的身边空无一人,甚至连昨天半夜才换上的床单都是崭新的,没有丝毫褶皱,显然昨天晚上根本没有人睡过。
祁竹生剩下那点微不足道的困意也被吓没了,他连忙从床上坐了起来:“阿宸?”
屋内空荡荡的,没有任何回应。
祁竹生的脑海中瞬间不受控制地划过了无数种可能出现的状况——当作家就是这点不好,想象力太丰富了,他甚至把夏宸被绑架撕票的可能性都考虑在内了。
想到这里,祁竹生实在是不敢再往下想了,因为他的知识储备里至少还有一百种凶杀案剧情,这要是想下去估计他能先把自己吓出毛病。
祁竹生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什么都没来得及干,甚至连外套都没来穿便拿着手机走到了住宅门口。
他一手拨通了夏宸的电话,一手打算去推住宅的门。
然后夏宸的手机铃声突然从外面传了进来,祁竹生的手一下子便顿住了。
电话在这一刻被接通,夏宸洋溢的声音随之响起:“喂,先生你醒了吗?”
祁竹生的手握在门把上,闻言深吸了一口气道:“我醒了,你在外面吗?”
“对,我正在做早饭。”夏宸轻笑着编起了瞎话,“不急,你洗漱完我应该刚好能做好,先生先去收拾吧,我做好了来喊你。”
祁竹生一开始并不明白夏宸为什么叫站在门口却还要骗自己,但当他正准备推门直接问他时,他却灵光一闪,突然明白了夏宸的意思。
许多男人喜欢在伴侣最猝不及防的状态下准备惊喜,然而带来的效果往往是灾难性的——因为猝不及防的状态很可能是他们伴侣最狼狈的状态:没有打扮,没有妆容,甚至没有换下睡衣。
这种状态下的惊喜往往只是感动了准备惊喜的那个人,最终他们的伴侣却要以一种毫无防备的狼狈模样出现在众目睽睽之下,甚至还可能被拍下全程的录像,以便之后进行甜蜜的回味。
而夏宸显然不会这么做,所以他才会暗示祁竹生让他不用紧张时间,放轻松去洗漱。
意识到夏宸的目的后,祁竹生陡然明白了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他一时间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心脏极速跳动的频率,于是他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快速走向了洗手台。
祁竹生用了自己有史以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了一切,而后握着他没舍得挂掉的电话走到了门前。
“我收拾好了。”祁竹生想使自己的语气尽量平稳,但是说出来的话却还是带着些许颤抖,“可以开门了吗?”
话音未落,门外响起了礼貌的敲门声,祁竹生立刻按下门把手拉开了面前的门扉,而后他愣了一下后突然震惊地睁大了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夏宸身穿一身天蓝色的西装站在他的面前,身材挺拔笔直,英俊的面容完美中和了各种血统的优点,整个人年轻热烈,帅得一塌糊涂。
在他的身后,违反季节常理的牡丹开遍了整个庭院,外面的篱笆上挂满了粉色的蔷薇,角落里则堆着艳丽的玫瑰。
空中居然还悬着几架直升飞机,场面之宏大直追总统出行。
大片的花海一望无际,粉色的花瓣铺满了整条道路,漫天的白雪在此刻飘扬而下,冷冽的北风带起了一阵花雾,裹挟着飘散在了空中。
如此冷质秾艳的画面却把大雪中的人衬得英俊且热烈,宛如严寒中最炙热的太阳。
花与雪,原本不该相容的两种景象在此刻以一种美妙绝伦的姿态出现在了同一幅画面中,宛如一场最迷幻的梦境。
祁竹生怔愣地看着面前的人,他被震撼到甚至忘了把手机放下,就那么呆呆地放在耳边。
夏宸见状突然笑了,他把自己准备好的外套披在了祁竹生肩膀上,而后往后又退了一步,把手机轻轻放到了耳边。
“喂,你好。”夏宸带着笑意开口道,“请问是祁先生吗?”
祁竹生闻言陡然回过了神,他突然意识到了即将要发生的事情,心脏不受控制地极速跳动了起来。
“是。”祁竹生深吸了一口气,却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声线的颤抖,“你好请问你是?”
“我是你的小北极星。”夏宸扬起了一个灿烂的微笑,“今天是1月18号,祝你生日快乐啊,先生。”
祁竹生从未过过生日,即使夏宸在不久前跟他提了不止一次,但他还是忘了这件事。
甚至因为他隐约猜到了夏宸要求婚的事,他直接把自己要过生日的事给忽略了,一直到现在夏宸提起他才陡然想起来——原来今天还是自己的生日。
听到“生日快乐”这几个字,祁竹生没由来的眼眶一热,半晌才忍住了泪意:“谢谢,很高兴能收到你的祝福。还有什么别的事吗小北极星?”
“啊对了,确实还有一件事想麻烦先生。”夏宸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请问你愿意和我结婚吗,我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