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抓着人不放,却又只给人看侧脸,透着一股伤感的美劲儿。
司滢憋着些笑,总算是明白婆母那时候说的,所谓女人房里的乐子。
浪口子是他,作天作地也是他,花样百出,倒真不落俗套了。满天下找去,怕也难找见这样的。
她匀了口气,换个跨坐的方式,趴在他胸口:“是因为丁将军?”
听她提起丁淳,谢枝山唇线先是打直,接着成了覆舟。
司滢伸手捺了一下:“怕我跟他叙旧,叙起些什么来了?”
“你还真跟他叙旧了?”谢枝山立马摆正脸,悻悻地问:“当时小来小往罢了,你们有什么旧可叙的?”
“怎么没有?毕竟拜夫君搓和,我和丁将军那时候可差点……”话还没完,司滢的嘴被捂住。
“别说了。”谢枝山惊惶不已。
帮别的男人撬自己墙角,这种事简直蠢得升天,让他耻于提及。
司滢扒下他的手:“为什么不说?你不就为这事生气的么?”
“我错了,真的。”谢枝山这会儿识相得很,及时举手投降后酸也不捻了,转而说:“他该谢我。要不是我,他肯定被西宁侯推着挟着,卷到后宫朝堂那些破事上去,哪里还有立功的机会?”
司滢听着好笑:“这么说来,西宁侯府也得谢你了?”
“自然。好歹在朝中留了个苗子,不然回到老家,他们又哪来的好日子过?”谢枝山牵起唇角一晒。
世道现实,一个丢了爵位的家族,不论往日有多风光,灰溜溜回到祖地时,要承受的,绝对不止冷眼。
见他自得,司滢惊觉被带歪,冷着眼问:“不醋了?”
“没醋过。”谢枝山登时摇头,不肯认。
司滢扬眉吐气地盯过去:“不摆架子了?”>>
“我哪里敢……娘子让我躺就躺,让我趴就趴,哪会跟你摆架子?”谢枝山曼笑着,唇角一点绮丽的弧度,指面暧昧地在她腰下揣捏。
司滢去捧他的脸:“我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谢枝山点头:“自然都听娘子的。”
司滢哦一声:“那你怎么没换衣裳?”
这话给谢枝山听得怔住,手下也老实了。
他凝神,两相比较过后,表态说:“先前是我不对,我已想过了,簪子既是岳母遗物,我哪里好向娘子讨?”
这就是不要的意思了,司滢往前坐了坐,捏住他的下巴:“可是,我想看夫君那模样。”
说完凑得更近些,不必深入,与他唇峰碰着唇峰,蜻蜓点水般,掠出的澜圈和悸动渐达心壁。
谢枝山唇腹酥得头皮都发麻,可他很为难,又极狐疑地伸手贴她额头:“娘子是不是病了?”
否则好端端的,怎么有这样无法无天的念头?
司滢把他的手抓下来,五指挨个亲过去,还看着他笑,眉眼弯弯。
谢枝山头皮一麻。
这女人太有手段了,纵他一身清骨,也被她的风流碾碎。
可他也很为难:“哪家妻子像你这样,想看夫婿扮女装?我一个大男人挽发带簪,你就不觉得反胃?”
司滢在他嘴角舔了一下:“夫君仙容,自然不是其它男人能比的。你扮什么都好看,是男是女,或不男不女,我都喜欢。”
这话谢枝山大体是受用的,但不男不女,是怎么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