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块肉就是她的,搓圆揉扁都随她,当然,要是愿意怜惜他,亲一亲……
可这显然是有代价的,谢枝山再三权衡,最后不情不愿地闭上了眼:“来罢。”
这是妥协了,司滢舒眉展眼,把东西打开放好。
其实也没什么,她本想拿兜衣给他试一试,但又觉得他不会肯,于是抱来眉黛唇脂,替他增些色罢了。
谢枝山单手撑着头,抚额任她在脸上施为,忍辱负重,满脸的不痛快。
他这妻,与其说垂涎他穿女装,不如说是喜欢对他为所欲为的感觉。
等描画完了,司滢把他的发往后绕,由衷地赞说:“夫君真俏。”
谢枝山顶着张晚娘脸,任她笑一会儿后,过去跟她咬耳朵:“既如此,娘子喜欢膝着,还是对杵?”
别的地方且不管,得先杀杀心里的痒。
他说着荤话,眼皮艳闪闪的,腮旁添了两点,眉也被描弯,加上姿态冶荡过了头,生生扮出几分风尘气。
这眉目蕴蕴的俏冤家,腰是腰臀是臀,哪里的曲线都优越,不用赤丁丁也招人的眼,实在是世间风流第一科。
怎么好呢,司滢于犹豫间被扣住,手打了个转,抵在他腰眼。
这地方就像木桩身上的机簧,按一下,人要么抖颤,要么直接弹开。
谢枝山不同,他扭着顺势压下来,飘飘渺目,重器凛凛,指尖排出一道浪,划动着水梭在臋尖。再溜下些,耳朵贴上她的心窝。
彩袖娱妻,豁出去这张脸,最后也不算亏本。
一场漫长的风月事后,司滢力困筋乏,在温泉庄子里盘桓到入夜,方才回了谢府。
到次月,她的月信停了,过没多久,被诊出喜脉。
听到消息,谢母双眼生光。
平日时再大的事都端着的人,喜得团团转,立马就张罗着要去寺庙还望。
司滢跟着一起,老太太也没什么非要拘着她不出府的讲究,于是婆媳两个坐着马车,结伴到了绀兰寺。
绀兰寺在城郊,谢母为求孙,几乎把燕京城大小寺庙都拜了个遍,最后才来的这处。回去没多儿媳就有了好信,老太太自然觉得是这庙里菩萨显了灵,便率先来了这里。
寺庙不大,婆媳两个拜过神佛奉过香油,又琢磨着给这庙里捐一座金身。
出来时,一名女尼撞进眼梢。
弱骨纤形,相貌熟悉,是徐贞双。
见了谢府婆媳俩,她双掌并起行了个佛礼,也没出声打招呼,便往禅房去了。
谢母倒是站在原地看了看,最后叹一口气:“算了,也是俗世里的可怜人。眼下到菩萨身边忏讼,过得去也不赖。”
离开绀兰寺,再上马车往府里回。
途中,谢母看了看司滢的小腹:“我也不指望你一胎得男,先生个给我抱着,这无忧无虑的日子,我要过瘫了。”又思忖道:“最好生个闹腾些的,嗓门大嚎破天,不能跟他爹似的。”
司滢起了兴头:“夫君小时候……是哪样的?”
“他?”谢母撇撇嘴:“带他最没意思,抱不给抱,哭又不爱哭,打小是个别扭性子,又不爱搭理人。除非你朝他身上扔两块土,否则他根本不稀得看你。”
看来孩子太静了也不好,对别的母亲来说是省心,对老太太来说,却是缺了带孩子的乐趣。
等回府里,谢母打发人送了红鸡蛋到杨府,到次日,杨斯年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