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多想,”楚清对秦梧洲道,“我只是去试探他的底细,现在也没有比我更好的人选了,不是吗?”
秦梧洲盯着楚清看了很久,眼底神色晦暗难明,直到楚清都忍不住想打破两人间的沉默,秦梧洲才开口道:“如果你拿定主意一定要去,那就去吧。”
楚清已经那定主意想见见这个怪异的「主角」,他不明白为什么亲捂住会对他见主角这么反感。
“为什么你反对我去见凌彦庆?”楚清想了想还是直接问出了口。
“因为我不想失去你,即便只是很微小的肯能性。”秦梧洲紧紧地盯着楚清的眼睛,毫不掩饰自己的珍视与情谊。
楚清被这样的视线看得相当难受,他很清楚自己不爱秦梧洲,面对这样炙热的情感,他是真的不知该怎么反应。
“清清不用感到有负担,”秦梧洲拉进了和楚清之间的距离,“我喜欢你,对你好,为你付出,这些都是我的事,你不用强求自己做出对应的答复,遵循自己的内心就好。”
楚清没有想给秦梧洲什么感情上的回馈,但是他没有办法在不爱秦梧洲时,却心安理得地接受对方因爱意付出的包容和优待。
而且越是这样,他和秦梧洲之间的关系就越是复杂,难以理清。
秦梧洲看见楚清躲闪的眼神,知道要让楚清动心,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达成的事情,他松开了握着楚清的手,问道:“清清,时间不早了,为了不露馅,今夜我在你的寝殿休息。”
楚清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对秦梧洲道:“不止今夜,这段时间你都在我的寝殿休息吧。”
“没想到清清帮我立的人设是夜夜笙歌的昏君?”秦梧洲开玩笑道。
楚清的脑海不受控制地想起了他和秦梧洲发生关系的那一夜,接着楚清脸色一白,直至现在,不可言说的地方还在提醒着自己,那一夜秦梧洲有多过分。
莫名其妙被楚清横了一眼的秦梧洲先是一愣,接着他恍然明白楚清在想些什么,于是问道:“清清,身体有没有感觉好一些?”
“……”楚清转移话题道,“快睡吧。”
秦梧洲轻声笑道:“清清千万不要讳疾忌医。”
楚清没有回答秦梧洲,他起身向床榻边走去。
“清清……”
“别喊了,地上凉,睡床上吧。”
“好。”
秦梧洲躺下时,心中莫名感到高兴,他的清清还是那么在乎他的感受,即便只是作为楚清的徒弟,他也是独一份的待遇了。
……
翌日。
秦梧洲刚踏入偏殿,就有几位侍卫前来传话。
“六皇子,靳将军派出使者前来求见。”
“六皇子,楚国士兵今日有异动。”
“六皇子,魏国和齐国派来使者希望能见您一面。”
“六皇子,建阳城内近日,有很多居住在较为偏远农舍的楚国百姓莫名惨死,楚国和秦军都对凶手一筹莫展,现在楚国查案有关人士开始怀疑是不是秦军监守自盗。”
……
秦梧洲知道凌彦庆为了见楚清必定会想办法将他引走,但是这是不是也太明目张胆了些。
秦梧洲冷笑一声道:“把魏国和齐国的使者给我丢出去。”
“镇压楚军异动,派人去卞相住处说一声,如果他不想楚清有什么好歹的话,别轻易动手。”
“加大巡逻人手,安抚楚国民众,将缉拿凶手一事交给陆洵处理。”秦梧洲手段凌厉,飞快安排好一系列事宜,接着对侍从道,“请靳将军派来的使者前来偏殿。”
使者是靳将军身边的亲兵,他一进门就对秦梧洲道:“参见秦国六皇子,我家主子约您在城外一叙。”
秦梧洲看向使者的眼神压迫感极强,他问道:“靳文琢不见楚国四皇子,反倒是要约见我?”
“见还是不见,您决定。”使者只是带话,他将自家主子的意图传递到位后,就不再说话了。
城内所有发生的事情其实都源自于现在不稳定的状态,魏国、齐国觉得有机可乘,凌彦庆也觉得能在乱象中捞一笔……
“见,”秦梧洲很快下了决定,他问道,“什么时候?”
“现在。”使者面无表情回道。
“靳文琢已经在城外了?他胆子倒是不小。”秦梧洲的语气不怎么友善,“你先去复命,一刻后我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