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明,凌彦庆的系统很可能是没有人类思维,类似人工智能类型的。
凌彦庆接着闭上了嘴,刚才他告诉楚清的内容无关痛痒,但是恰恰是这看似最无关紧要的一句话,透露给楚清的信息是最多的。
“你究竟想干什么?”楚清依然认为凌彦庆今天来到这里,对他说的所有话语,都不过是在遮掩自己的目的。
“你关不住我的,”凌彦庆相当自信,“让我猜猜,秦梧洲去哪里了。”
“他应该不会把齐、魏两国的使者放在眼里,既然你们两个只是在演戏,那么他最重视的必然是靳文琢,靳文琢究竟有没有他表现的那么忠心呢?”
凌彦庆打了个响指,不知从何处掉了一块布在笼子上,等暗卫们上前,将布料取下来时,凌彦庆已经从笼子中消失了。
身边的暗卫们眼中都很惊讶,为首对身边的暗卫们道:“刺客逃脱,速速追捕。”
楚清看着身边的暗卫们纷纷开始搜查,也没有阻止,凌彦庆的口中不知哪一句才是真话,先将楚王宫搜个遍再说。
面前用于抓人的铁笼被暗卫撤了下去,楚清又坐了下来,秦梧洲很快从城外赶回城内,听说楚王宫中来了个无名此刻,他心头重重一跳。
虽然他知道楚清在王宫之中,早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就为了等凌彦庆主动前去,但是他还是很担心,万一凌彦庆破罐子破摔,万一他身负的那个神异之物有超乎常人理解的力量……
秦梧洲飞快翻身上马,向楚王宫赶去。
楚清看着眼前的笼子被暗卫撤去时,秦梧洲已经匆匆赶了回来。
踏入楚清的寝殿,看见楚清安然无恙时,秦梧洲才松了口气。
“你刚刚见到他了?”秦梧洲问道。
楚清点了点头,又坐了下来道:“我刚才听说城内最近有很多不知名谁犯下的血案?”
“对。”秦梧洲也坐了下来。
“多半是凌彦庆,他已经疯了,根本不在乎任何人的死活,包括他自己,”楚清回忆起刚才与凌彦庆谈话时,凌彦庆眼底毫无人性。
“另外,他要使用系统应该是有条件的,我估计,条件和他杀人这件事有关。”楚清根据已有事情推测道。
“我会安排人仔细探查的。”秦梧洲对楚清认真道。
“你那边怎么样?”楚清没有将凌彦庆说的,有关他和秦梧洲误食的药物有其他解决办法一事告诉秦梧洲,既然已经决定相信秦梧洲,就没有必要用这种方式试探他。
“我一到谈判点,靳文琢就和我提条件。”秦梧洲前世倒是没怎么和靳文琢打过交道。
“什么条件?”由于靳文琢提出约见的时间太巧合了,楚清现在对他也不是很相信。
“只要我愿意把你交还给他,楚军愿意退兵。”秦梧洲如实转述。
楚清想了想道:“靳文琢这是打算把建阳城弃了?倒是个好主意,换个都城,从头再来,否则就和你鱼死网破?”
“对,你的属下打的一手好算盘。”秦梧洲对楚清道,“然后我对靳将军说,决定权在你,其实我没什么家庭地位的时候,他愣住了。”
楚清看着正在憋笑的秦梧洲,干脆道:“别憋了,想笑就笑吧。”
“哈哈哈,”秦梧洲笑了个痛快,“你当时没看见,他本来如丧考劈,我说完之后,他不仅愣住了,还问我是不是在和他开玩笑。”
楚清等着秦梧洲笑完,是因为他没有亲自看一看现场版吗?为什么听秦梧洲转述,一点都不觉得好笑,还是说是秦梧洲的笑点太低了?
“对了,”秦梧洲问道,“他似乎不太相信,我对他说可以让你亲自和他谈,所以他现在还在城外,你现在想见见他吗?”
“见。”楚清果断道,靳将军几乎是以一己之力撑起了整个楚国,齐国、魏国联手,不仅是出于他个人需要楚国的权势,如果楚国没了,如同平衡的杠杆被打破,整个天下都会瞬间陷入战火之中。
两人快速准备,出了城。
楚清见到靳文琢的时候,甚至有几分不敢相信,比起将军,楚清更觉得眼前之人像是个读书人,和他的名字显现出的气质倒是如出一辙。
靳文琢见到楚清的时候,眼中满是激动与恭敬,他立刻向楚清行大礼,并对楚清道:“参见楚王。”
楚清连忙将他扶了起来,搀扶的时候,不可避免地将手伸了出来,那一日留下的痕迹依旧清晰,绳索的捆绑痕迹以及被手按压出的红痕相当刺目,令先前秦梧洲的话语显得相当没有说服力。
靳文琢眼中的恭敬丝毫不减,他像是没看见似的,顺着楚清的搀扶站了起来。
将一切收入眼底的秦梧洲尴尬地站在一边讪讪地笑着。
他回忆起出门时,他就问楚清要不要对身上的痕迹稍加遮掩,楚清当时摇了摇头,他对秦梧洲道:“太多了,遮不住的,越是遮掩越是显得心虚,反正我们之间的事情都发生了,也不怕别人误会,不是吗?”
秦梧洲回想起楚清出门时似笑非笑的眼神,心中一阵心虚。
几人落座后,楚清与靳文琢一阵寒暄。
楚清说了半天,靳文琢就是带着他的话题绕东绕西,两人已经从建阳城的小吃聊到了楚国政治的弊病,就是没有进入该聊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