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林羡鱼听出他话里意思,笑话过他后跟他说,齐竞寒不是她喜欢的类型,只能跟她当朋友,那性格就活脱脱一男版周方回,都属炮仗的,一点就着。
周方回还跟着附和,说,齐竞寒就是一傻帽。
再次从林羡鱼口中听到这个名字,他心中警铃大作,有个声音告诉他,就是齐竞寒没错了。
第二天一早,林羡鱼和周方回提着箱子到校门口就看到熟悉的车,沈听林的。
他们人多,需要两辆车。
也不知是什么缘分,竟都在一个学校,但她们两个和其他人不在一个校区。
同行的除了沈听林和刚从国外回来的苏情都已熟络,国庆节的时候齐竞寒曾组织他们出去一起玩。
林羡鱼刚要跟沈听林说话,另一辆车的车窗降下来,倪喃和苏情向她们热情地招手:“西西,方回,这边。”
沈听林胳膊肘怼一下站他旁边的盛放:“要么你跟齐竞寒去那辆车,倪喃那驾照刚到手,我怕出事。”
盛放差点没站稳,还好齐竞寒在旁边顶着没摔,“刚好我也不想跟你坐一起,走了。”
然后沈听林把她们两个的行李箱放后备箱,没有开副驾的门,而是打开后座的门让她们坐。
上车后倪喃把这几天的安排都发到微信群里,林羡鱼这才想起来件事,问正在开车的人,“沈听林,我们几个都抢到了洛希极限演唱会的票,那时候你不在,不会我们去演唱会,你独守空房吧?”
洛希极限是近两年比较火的乐队,林羡鱼听过很多他们的歌,是他们乐队的忠实粉丝。
沈听林把车拐出去,笑说:“当时是不知道你们要去听演唱会,但是齐竞寒在表白墙上给我收了张转手的票,还不至于独守空房。”
林羡鱼点点头,继续看手机:“倪喃说盛放准备开车去台球厅,我们要不要也去?”
沈听林颔首,“可以。”
林羡鱼他们到台球厅的时候,那一辆车提前到的人已经在等了。
这家台球厅的客人多是附近的学生,这几天正值各大学校放假高峰期,来的人相对少了些。
倪喃非要拉着林羡鱼比试,林羡鱼欣然迎战,苏情跟周方回去旁边的那桌也准备比一场。
倪喃为求公平,不让参赛人员家属加入,只好让齐竞寒当裁判。
盛放跟沈听林坐在一边当观众,由倪喃来开球,她俯身瞄准,动作格外熟练,一使力,母球装得球四散。
沈听林正准备看林羡鱼的发挥,耳边却传来盛放的声音,“你觉得谁能赢?”
他知道这意思是让他压一个人,他跟倪喃一起长大,知道她台球打得还不错,但没见过林羡鱼玩,可他看着对面那个正在拿巧克擦球杆的人,就莫名觉得她也不会差。
“我当然选林西西了。”沈听林说着往后一靠,看了眼一眼继续说:“你不用说,我知道你肯定选倪喃。”
毕竟这是出了名的唯倪喃主义者。
盛放听完他的话再次看向对面,解释说:“不是因为倪喃是我女朋友我才偏心她,是你们家那位看起来实在太青涩了,现在看着还少点儿大杀四方的感觉。”
沈听林赞同他的话,进来后热,林羡鱼脱了羽绒服,如今这一身打扮格外温柔清纯,与一身黑的倪喃站在一起更显弱势,看上去毫无杀伤力。
白色毛衣除了胸口处一朵绣着的小苍兰外别无装饰,清淡素雅,下半身铅笔裤马丁靴,未施粉黛的脸不带半分攻击性,长发由一个夹子夹在脑后,额前鬓边有碎发随着她弯身的动作垂下。
他笑说:“不用大杀四方,杀我就行。”
林羡鱼在他们的注视下福身握杆,手架瞄准,球杆在虎口处摩挲瞄准,使力送杆,白球撞着球进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