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今日瑶姬没能将所有奸臣都拉下马,往后他们必定不得安生,恐怕连同家人都有性命之忧。
瑶姬不清楚顾桢究竟控制了多少侍卫,但显然效果不错的。
毕竟人都是有从众心的,一旦看到大多数人动起来,自己也会下意识跟随。
瑶姬能瞧见,侍卫头领被这突兀的举动也吓得不轻。
他显然只想负责单纯的守卫工作,不愿惹上这么大的麻烦。
可金殿如此之大,就算他能管得住身边的人,也不可能悄无声息地令所有手下都放下武器。
毕竟他们奉的是陛下的令,作为侍卫头目,若是敢明目张胆阳奉阴违,日后又怎能说得过去?
金殿中的官大多都是文臣,从来没亲眼瞧见过这般血腥的场景,当时吓得差点失禁。
尤其是那些方才跟着张国良起哄的,连忙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嘴,生怕会被侍卫们秋后算账。
军机处的几位自是不服,双眼血红刚想骂,可瞧见侍卫手里的刀,又硬生生地忍住了。
双拳向来难敌四脚,他们就算再能打,在人数上也不占优势。
且肉拳怎么能敌得过铁片子?
没想到瑶姬竟有这般胆识,真敢在金殿上杀人!
张国良又气又怒,浑身发抖指着瑶姬:“反天了,真是要反天,这靖炀国,莫不是要改姓瑶了不成!”
瑶姬挥开双袖,俯瞰重臣:“从始至终,瑶姬所求,只是奉陛下圣谕秉公断案而已,若众卿不满,大可摆出反驳证据,若无证却妄想凭借胡闹躲过审讯,那便是痴心妄想!”
字字句句皆锥心,说对那些尚知羞者老脸一红。
可像张国良等冥顽不灵之辈,却只剩下无能狂怒。
“尔等不必收刀,也不必敛尸,再有无故闹事者,便按此例惩处。”察觉到朝上还有异动,瑶姬冷面沉声道。
众侍卫深躬:“谨遵灵妙夫人调遣。”
瑶姬重新坐回太师椅,玉手轻抬:“继续。”
大多数人的思路都已被打断,理智和情感完全处于震惊状态,无法正常运转。
正在此时,始终保持沉默的顾桢忽然站出,从袖中掏出封秘信。
“启禀灵妙夫人,此信乃微臣从丞相府外截获,欲意寄往鹤乘的通敌信件。”
他的声线沉稳,却无异于一道炸雷,劈得张国良呆立原地。
那、那封信怎么会在顾桢的手上!
他与顾桢仍有些距离,但是瞧一眼封面的字迹,辨认出正是出自自己之手。
“什么,真有书信?”
“天呐,那不是张丞相的小纂吗?”
“信上究竟是何内容……”
顾桢沉稳地扫了众臣一眼:“信中涉及靖炀机密,不可人人知晓。”
在瑶姬的提议下,只聚十位肱骨之臣,于偏室中一同观看。
约莫过了两炷香的时辰,众臣重新回到殿内,各个面沉似水。
张国良透露的,是鹤乘国粮草下毒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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