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包含五名副将,皆声称知晓黄重谋逆内情,愿尽全力供出残党,只愿祸不及家眷,起码留得幼子性命。
吕成应每多说一个字,马机的心就多凉一分。
自行刑以来,他还从未供出过任何同党的名字,也未对瑶姬服过软。
殿内还剩少部分文臣没动手,如今亦随着形势发展脸白如纸,惶恐不安。
瑶姬粗略扫视一圈剩余人,没再用言语相逼,而是抽出吕成应腰间长刀,径直来到马机身前。
察觉到有人靠近,马机呆滞地睁开眼,他的双目早已被汗水浸渍得不像样,再加上过度疼痛,连简单的聚焦都做不到。
但他还是能辨认出瑶姬的身份。
方才短暂靠近她时,那股幽香让马机心驰神晃,如今仍能穿过无尽怨恨,固执地在他鼻翼萦绕。
他因忍痛而咬烂的嘴虚弱翕动着,瑶姬唯有侧耳静听,才能分辨得清:“你……你早就把药换了……”
瑶姬娇笑出声:“自然。”
马机的药能让众臣子彻底昏厥,而她的药,则在极短时间内便恢复了他们的听觉。
好戏上演,无人观赏可如何是好?
“你……什么时候……怀疑我的……”纵然半只脚踏上奈何桥,马机也想不通。
他行事向来小心谨慎,所有与同党交往过的痕迹全都消得干干净净。
至于新蛊惑的瑶音,马机费了最多心血,甚至不厌其烦教她在瑶姬面前,如何才能巧妙地探听到有用信息,以及混淆视听。
可问题究竟出在何处?他到底败在什么地方了?
马机用近乎失明的双眼死死盯着瑶姬,似乎不问到答案,即便做鬼他也无法瞑目。
“你怎么忘了?我可是能占卜未来的灵妙夫人啊。”瑶姬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成功让马机滚下两行热泪来。
“占卜……占卜……你……”又一口鲜血涌出,马机全身瞬间被巨大冲击打压得筋骨尽碎,甚至比生挨刀剐还痛。
瑶姬的占卜术始终是个玄学。
初到靖炀时,她算不到自己会被陷害得锒铛入狱。
但随即又算出能向鹤乘借到粮。
她能算准阳茂县发生地动,却算不出登基大典上,玄行会突然出现。
亦如百灯楼上,她明明知晓苍济成的图谋,却对背后下令烧毁木梯的真凶束手无策。
甚至还派李玉与顾桢同时调查,俨然一副急迫模样。
就像一盏时亮时灭的灯-->>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