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活跃得很、有力气,白衬衣丧尸不解地顺从了她,只是仍然心心念念着“神器”。
月光慢慢地从黑云之中爬出来,挥洒月色,清清亮亮的,温柔地铺开在大地上,乡野间的马路两侧还有蛙鸣和蝉叫。这些普通的小动物,并没有被感染得太厉害,还幸存了不少。
余闲见看得清了,手脚并用地给丧尸哥科普。
“体温不热的时候,睡觉时正常的。”说完还得演绎一个沉静睡觉。
“奶瓶的作用和水是一样的,水你知道吗?”她伸出手,并且抹了一点灰在手心里。
丧尸哥就像有强迫症似的,立马放水冲洗她的掌心。
余闲就握着一手的水,笑着告诉他:“这就是水,水。”左右也给丧尸哥弄清醒了,不如教育一下,方便自己。
接着是复杂的说服,让丧尸哥相信干奶和喝水对她来说是一个原理。
两道拉长的影子,在乱摊着车辆的马路上行走。
“冰、水、土,停、走……”
“很好,你学得很快,放我睡觉吧。”
余闲到底是睡了过去,她太困了。
她睡着之后,抱着人的白衬衣丧尸继续走在路上、月光下。整个世界在深夜更安静了,静得仿佛只剩下他。
不知道走了多久,迟钝地感觉到月色更凉之后,他看看怀里的人,想到黄昏时候的事。喜欢天台吹风的他,钻进了别人家的屋子,学着余闲找到了一张床。
惯例先冲洗一番,再弄干。
他搞完床铺清洁,重新给两人洗洗干净的时候,余闲被弄得湿漉漉的,再次醒了过来。
她费力地睁开眼,看见月光里的半张床,整个人心里漾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幸福感。
“啊,床……”
身上干爽后,余闲蹬掉鞋袜,扑到了床上,裹进不厚不薄的被子里,痛痛快快地睡过去。
白衬衣丧尸看着她醒过来,又睡过去,大概明白“睡觉”不会出事,心中微微放心。
他坐在床边,先是看着余闲睡觉。
看了一阵后,就在安静的小家伙身边躺下来。
白衬衣丧尸凝视着那张熟睡的脸,有轻轻的呼吸声。他探出一根手指,戳到小家伙嘴里,然后——放出一点点水。
余闲已经轻易不会被吵醒了,梦里的她在水喝多了后,就咬着吸水的管子不肯再喝。
后来一个无意识翻身,手臂还嚣张地把白衬衣丧尸搂住,那个非得逼她喝水的梦也消失了。
而察觉到她的手搂上来,白衬衣丧尸无奈地伸出手,学着他见到过的那对车中男女,反手把人抱住,任由被子和小家伙乱动。
又过了会,他仰起头,把自己的脖颈露出来。
白衬衣丧尸心情愉悦地想:他不能咬她,可以让她咬他啊,反正……咬不破丧尸的皮。
结局是空等一夜。
以至于第二天一早,余闲发现自己和丧尸哥抱做一团,受了一惊后,还面对仰起脖子的丧尸哥,脑子里又冒出了很多问号。
这是暗示自己像撸猫一样rua两把?余闲迟疑地伸出手,摸向丧尸哥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