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他那么好看,才不会骗人,”赵淖摇摇头,分析道,“你想,他现在只要跟我离婚,就能得到一半的家产,可是他却愿意净身出户,这说明什么?”
发小:“说明什么?等等,你到底是因为他不要家产还是因为他长得好看才这么说的啊!”
“他爱我。”赵淖笃定地,完全没理会发小的打岔。
发小扶额:“……行吧。”
赵淖做出了自己的判断,不再纠结,挂了发小的电话,转身往外走去,看向等在车边的秘书,淡声吩咐:“推了今天的晚宴,预约婚姻心理咨询。”
他也是时候该负起责任了。
……
“这件事我得负全部责任!”夏柯欲哭无泪的趴在书桌上,三只小老鼠排排坐在他面前,安慰地拍他的额头,“可是我真没想到那个仪式魔法竟然这样运行,我以为会是彩票什么的呢!我还花五块钱买了一张彩票的!”
五块钱!小老鼠心疼地吱吱,这都能买好几包泡面了。
夏柯捂住脸,郁闷地向后仰倒,地毯连忙竖起来接住他,把他裹得像毛毛虫似的滚到床边,毯子边缘指指木床,示意他上去睡一觉。
“这次可不是睡一觉能解决的问题。”
夏柯长叹口气,站起身,打个响指,那木床瞬间变形成一张褐色方桌,上面堆了无数羊皮纸,还有几罐封存起来的神秘药水。
里屋的坩埚砰砰锵锵地走出来,停在他的面前,随着魔法师舞动的修长手指,下方燃起幽蓝色的火苗,各色魔法材料从四面八方飞来,排着队躺进坩埚里。
“我今天得研究那个仪式魔法的解决方法,”他看向抱着手机眼巴巴的小老鼠,抱歉地,“你们先看会儿动画片吧,等我解决完这事就去占卜。”
小老鼠们点点脑袋,跑回里屋,看着动画片叽叽咯咯地笑。
夏柯拿着羊皮纸,翻找有没有关于解除仪式魔法的注解,还有空瞥向那边的坩埚,时不时叫停:“紫藤木,这次的魔药材料没有你,赶紧回储物盒子里。”
几乎有冬青木那么大的紫藤,委屈地在半空转了一圈,飘回角落的抽屉里,最后还伸出一根小树杈,冲夏柯挥了挥叶子。
坩埚咕嘟了一整晚,直到魔药熬煮完成,夏柯都没找到任何与消除仪式魔法有关的资料。
他揉揉眼眶,犯愁地盯着那一大堆羊皮纸看,挥挥手,数十个玻璃瓶叮铃哐当,从角落的抽屉里飞出来,互相碰撞着飞到坩埚旁边。
坩埚倾斜,把淡紫色的魔药倒入玻璃瓶中,等到所有的玻璃瓶都装满,正好把魔药全部倒个干净。他骄傲地对自己点点头,晃着自己的四条方腿往里屋走,准备去水龙头底下把自己清理干净。
夏柯拦住它,两指挑起,对坩埚使用了清洗咒。他摸摸坩埚边缘,无奈地:“你忘啦,我们上个周就因为交不起水电费停水了。”
“吱吱?”听到夏柯的声音,小老鼠们从里屋跑出来,好奇地比比划划。
“根本就没有解除仪式魔法的案例,我倒是找到一个大法师的笔记,里面说仪式魔法一旦生效就无法撤回,”夏柯苦恼地,“这下麻烦大了。”
小老鼠们跟着他一起叹气,伸爪拍拍他的靴子权当安慰。
“今天要是有人来这里,你们千万躲进里屋别出来,”夏柯蹲下身,认真地嘱咐他们,“普通人都很害怕老鼠的。”
话音未落,屋外就响起敲门声。
“这才六点啊。”夏柯讶异地看一眼挂钟,小声嘟囔,“早点也好,赶紧把这事解决。”
挂钟叮地一声,蹦出个光秃秃的木偶鸟,冲他布略略地吐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