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似乎是冷战了,喻挽从早上起来,再到餐厅吃饭,容誉都没和她说过一句话。
餐桌上的早餐一如既往的丰盛,有她喜欢吃的几乎所有早点。
容誉坐在餐桌对面,正一边喝着咖啡,手边的报纸翻到商业板块,状似认真地看着。
喻挽撇撇嘴,不理他,自顾自坐下吃起饭来。
桌上没有牛奶,喻挽不喜欢喝咖啡,但是不喝东西,她吃不下饭。
只好往杯子里倒了一杯。
察觉到喻挽的动作,容誉抬眼,似是极其无意地,看了她一眼。
过了几秒,才淡声开口,“牛奶家里没有了,咖啡里没加糖,也没加奶,糖和奶在你手边。”
闻言,喻挽抬起眼睫,看向说话的男人。
什么呀,那样对她,还又这样关心她。
喻挽噘了噘嘴,眼角微微湿润,没答话。
她要让他知道,之于他,她不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
她有什么要和他解释的呀,齐南屿难道不已经是过去式了吗。
她和容誉解释过那么多遍,他到底有没有放在心上。
喻挽埋头喝着咖啡,右手拿起一块切片面包,一点一点地撕着,吃起来。
从昨天下午到现在,容誉整个人都不对劲了起来,想到被他失约的约会,喻挽如鲠在喉。
越想越委屈,喻挽心里难受,“啪嗒”,一滴眼泪落在餐桌上。
她的头埋得更低了,不想让男人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
一声轻叹,蓦地,她的下巴被男人白瓷般精致的指尖执起,容誉低低的嗓音响彻耳畔,
“挽挽,我该拿你怎么办。”
和他联了姻,心里却爱着别人。
而他,似乎还是那个人的替身。
容誉二十多年的人生,什么时候不是被女人捧着。
只有在喻挽面前,联姻前,她明确说了,不喜欢他,完全出于他的家世和样貌,选择他作为联姻对象。
或许,喻挽是他二十多年浪荡人生里,最大的,唯一的,报应。
她就是上天派来折磨他的。
有一滴泪在眼角滑落,喻挽眼泪汪汪的,控诉他,“容誉,你到底什么意思。你有什么事,直说呀。”
容誉伸出拇指,指腹轻轻揩去她嘴角沾上的面包渣,半晌没做声。
这种事情,他怎么说出口。
过了好半晌,才靠近她的脸颊,咬牙切齿般地道,“挽挽,你是真的很会玩。”
“…”
喻挽的心一寸一寸,逐渐凉下来,没忍住呛他,“没你会玩,前女友多多,结个婚还要签不谈感情的约法三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