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喻挽干净澄澈的眼睛,齐南屿又突然哑口。
喻挽已经猜到他要说什么了,她笑着,柔声开口,“师兄,你知道我对容誉的感情有多深,在伦敦的时候,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
“真的对不起,当时是我不成熟,没有处理好和你的关系。我们继续做师兄妹,做朋友,好吗?”
听见“容誉”两个字的时候,齐南屿知道,他和喻挽再也没可能了。
三年的时间,他都没能走进她的心。
也许,爱情里真的有先来后到,喻挽只会喜欢上容誉。
容誉也会在历尽千帆,爱上喻挽。
齐南屿深深地,深深地,看了喻挽好久。
久到喻挽都有些发虚了,就害怕齐南屿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
余光看了眼紧闭的办公室门,她小心翼翼地往后退了半步。
这个动作刺得齐南屿心中一痛,是他想岔了,也走岔了。
如果继续对她纠缠,得不偿失。
他尽量使自己笑得一如往常的温文尔雅,稳着自己的声线,“师妹,对不起。是我僭越了。我们还是朋友吗。”
呼…
喻挽悄悄从胸腔里呼出一口气,还好,师兄还是听劝的。
她连忙细着声音道,“是的,还是。”
听见她这么说,齐南屿紧绷的表情逐渐松懈下来,也真诚地祝福她,“祝你和容誉幸福。”
又向她宣布自己的决定,“过两天,我就回伦敦了。”
他早就定好了回伦敦的机票,其实心底早就有了预感,喻挽不会答应他。
来这里,也只是想试一试,满足自己的遗憾。
喻挽看着齐南屿,她一直将他当作良兄益友,面上带了真诚的笑意,祝愿他道,“嗯,祝师兄一路顺风。”
未来的日子,祝你前程似锦,前途无量。
齐南屿捧着那束花,问喻挽,“在伦敦的时候,也没送过你花,现在送给你,代表了我们的友谊。可以吗。”
喻挽大方一笑,点点头,“可以呀,师兄。”
她接过齐南屿递过来的花,“谢谢师兄。”
“可以再最后抱一下吗?”
齐南屿笑着,对喻挽张开双臂,眼里闪着温润的光芒。
似乎是真的放下了。
喻挽也学着他张开双臂,两人来了一个友谊般纯粹的拥抱。
谁也没发现,去而复返的男人,站在门口,静静伫立了好半晌。
一切都收入了他充满晦暗的视线。
……
一下午的时间过去,容誉没有来d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