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萱叹气:“还能怎么办,自己一个人过。你呢,回家吗?”
临宸摇头:“我往常也是一个人过,不过今年可能收不到老爷子的慰问大红包了。”
骆东树调侃道,“说实话,我感觉老爷子总是喜欢捏软柿子,当然绝对不是说以前我哥软。”
“嗯?”楚萱捧着蛋黄的脑袋,有些诧异道:“发生什么事了?”
骆东树喝了一口热咖啡,解释道:“这段时间临容的日子不好过,所以老爷子就去安慰他的老儿子了,也不用死盯着我哥脱单的事情了。”
说到后面,骆东树的语气有些悲愤了,比起临宸的自由自在,他年前到年后的日子都被排好了,骆老爷子放了狠话,他敢逃一个,老爷子直接大棒伺候,而且最后骆东树要自己去女方家道歉,毕竟相亲这件事,不是一个人使性子,如果擅自逃跑,对方也受到了伤害。
骆东树:……老爸还是不放过他,就算跑了,也要给他们制造机会。。
临容今年过的确实有些不好,他虽然上有老,可是也已经是五十多岁,如果是普通人,估计就开始规划养老生活,可是目前还在奋斗一线,想着什么时候彻底接过老子的班。
可是之前的造车项目这两年钱已经烧了将近一百亿,才跑上正规,临宸那边开始量产了,并且口碑还不错,目前正在进行相关系统的升级,可是他这边,伸手要钱的人太多,做事的人少,要么就是大家做事前没有沟通,在项目中相互别苗头,简直是拿着钱往水里抛。
本身造车项目已经占用了衡南集团的不少资源,现在两年过去了,迟迟还没有盈利的苗头,让股东董事们早就有意见了,虽然这些年房地产生意下行,大家还是能赚钱的,可是临容主导的造车项目,在年底公司的财报上,只看到支出,完全看不到盈利的希望。
事业上受到打击,临容的家庭也出了问题,前段时间就霍怡悦向他提出了离婚,目前临容正在挽留,霍怡悦虽然没离开家,可是平时也不愿意搭理他,金玉宴他们夫妻俩没出现,就是因为这事。
临老爷子大概经过比较,感觉自己的老儿子事业受挫,家庭将要分崩离散,需要他这个老子守护,整天带着临容出去谈生意应酬,在集团董事会给他站台,利用自己的人脉抢了原先意向科诚集团的造车订单,估计让渡了一部分利益,否则谁会给一个还没有造出车的公司签合同,而舍弃一个已经量产的公司……
骆东树说完,叹气道:“现在我哥又成可怜的孤儿了,如果不是调查霍允儿的姑姑是真有离婚的心思,我们都要怀疑临容是苦肉计了。”
临宸:“一半,一半。”要离婚是真的、公司业务受挫也是真的,不过临容有没有受到如此重大的打击,说实话他存疑。
楚萱将狗绳递给临宸:“我没想到临老先生这么渣,诺,蛋黄给你撸五分……十分钟。”
骆东树笑的直拍腿,“说的不错,临叔叔确实渣。”
临宸接过牵引绳,金毛狗狗蹲坐在他跟前,似乎也知道自己的任务,用脑袋拱着他,不停地嘤嘤叫着。
他佯装失落道:“看在我被亲爹伤害的份上,最起码也是十天吧,十分钟……你对得起我们的交情吗?”
“十分钟已经可以了,还有,是蛋黄不是皮球。”楚萱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咖啡。
骆东树笑嘻嘻道:“哥,楚萱说的没错,如果是我,估计才五分钟。”
临宸大手顺着金毛狗狗的脊背往下撸,十指不停地梳理它的毛,很快金毛狗狗就臣服在他的高超的手法下,懒洋洋地将脑袋放在他的膝盖上。
十分钟后,正当狗狗昏昏欲睡时,临宸敲了一下它的脑袋,“好了,服务结束。”
蛋黄懵逼,它还没有享受完呢,连忙用嘴戳着他的手,示意他继续啊。
临宸不动,由着它急呼呼地动作。
楚萱和骆东树也安静地看热闹。
金毛狗狗绕着临宸转了一圈,催促他再给自己服务一次,可是临宸只是摸了摸它的头,就是不给它按摩。
蛋黄失落地蹲坐在地上,郁闷地看着他。
就在楚萱他们好奇蛋黄接下来如何做时,金毛狗狗叼起自己的牵引绳,跑回楚萱身边了。
蛋黄:……哼!它找自己的现任主人去。
金毛狗狗一头钻进楚萱的怀里,不停地呜呜叫。
如果不是刚才看到了事情经过,还以为它受到了重大委屈。
骆东树喷笑:“这家伙快成精了。还会告状了。”
临宸也是无奈道:“被楚萱宠坏了,都学会告我黑状了。”
楚萱双手捧住蛋黄的脑袋,“唉!你怎么能这么可爱!”
金毛狗狗露出笑唇,吐着舌头,似乎也赞同这个说法。
骆东树:“被这家伙打岔将一件事忘了。”
临宸知道他说的是哪件事,“万舟已经从重症病房转到普通病房,他想要和我们见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