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全程都在骗小孩儿似的念叨“好了好了”、“不痛不痛”,要不是医生还在场,他大概能剪朵小红花贴顾屿脑门上。
几分钟后,许停云叫的车终于来了。
雨小了一些,走出医务处时,沈烬似乎在人群中看到了某个认识的身影,但他实在无暇他顾,还是先哄着顾屿,把他扶上了车。
当天快天亮,几个人才从医院出来。
医院诊断为小腿末端轻微骨裂,没伤及关节,问题不大。
消炎照ct,用石膏固定后回去静养几周,定期到医院门诊复查即可。
学校那边只能请假,他们送顾屿回到公寓后,多少还有点犯难。
沈烬问:“你家里……有亲戚能来陪你几天吗?”
“……不用。”折腾这么久,顾屿的神色看似早已恢复如初,他说,“又不是两条腿都断了,而且有医用拐杖。”
说着他不自在地垂眸看药盒,头都没抬:“今天谢谢学长们,你们先回去吧。”
许停云拿手肘捅沈烬,沈烬倒不觉得顾屿的话有什么问题:“行……那我们先回去了,有空再代表电竞社来看你。”
下午多少淋了点雨,沈烬感觉喉咙发痒却没空管,于是强迫自己想,赶紧离开别传染人,或许也是好的。
静默灯光下,顾屿点点头,继续读单子上的医嘱。
他总是没有太多表情,好像再疼再难受也能忍得一脸平静,让人想心疼都找不到机会。
沈烬暗暗握紧手机打算转身,但这时,屏幕上却跳出一条新消息,拦住了他的脚步。
短信,陌生号码。
这年头还有人用短信?
他既疑惑又磨磨蹭蹭地点开,没想到会看见那个陌生号码说:【你和顾屿之间都是假的,对吗?】
沈烬怔住,一时没反应过来。
又一条新消息跳出来,说:【别老缠着顾屿让别人以为你俩是一对了,他好像连个临时标记都没肯给你吧?】
沈烬懵在玄关处,脑子多少有点转不过来:艹,哪来的神经病,居然知道我是oga……难道一个标记是什么光宗耀祖的事?老子一个断情绝爱的假a,会在乎这种东西??
两个室友站在门外,疑惑地回身看他,他却不由舔舔嘴唇示意他们先走,甚至一个没忍住,把门都关上了。
听到关门声,顾屿抬起了头——发觉沈烬居然还在,他又立刻把头低下,问:“……怎么没走?”
沈烬捂住自己后颈处用于临时标记的腺体,不禁瘪了瘪嘴。
那里的确从没有人动过,包括好几次敏感期时和顾屿独处也一样。
算算时间,下一次他发情期正常的话,应该是在一周后。
“不怎么。”他坐下来夺过顾屿手里药盒,强行揽责,“知道你受伤很疼,良心不安而已。今天的事我们几个学长多少也有点责任——算本副社长倒霉,这几周没课的时候我就过来照顾照顾你吧,也能顺便打打游戏。”
不等顾屿开口,他便冲动得比十几岁时还不如,耳根发红用力补充道:“当然,为免有个火灾地震之类的突发情况你跑不掉,所以也……也包括晚上睡觉。”
艹。他想:顾屿给的临时标记又有什么稀奇的,只要老子想要,不得让他神魂颠倒三天三夜把我腺体啃烂起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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