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说明,你已经记住了我。”
男人恢复了淡定,一双灰绿色的眸子淡然地瞥下来,盈满笑意,在黑暗中与昏黄的灯光交织,折射出一点点细碎的粼粼微光。
嗯,是真的一点点。
。。。。。。亿点点。
骆明柔没再抬头看他。
她忙着控制一下心里那头乱窜的小鹿。
咳咳,撩人无数的老手此刻却反被人撩。
说出来的确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但是由于她现在整个人都被禁锢在这么一个小角落里面,周身都环绕着某只大型猫科动物充满侵占意味的气息和荷尔蒙,所以结果是想当然的。
——她现在根本就不能太平静下来。
“。。。。。。”骆明柔试图从美色的冲击中夺回主动权。“还没问,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说到这个,她突然就平静下来。
“哦,某些人在打电话的时候,不会就已经到这里了吧?”
慌什么慌?主动权还不是在她手里。
莫慌莫慌。
慌了就输了。
岂料对方根本没接她这个茬。
“我看你刚刚,似乎跟外面那只金发的狗崽子聊得很开心啊?”
妆容精致、黑发妖娆的女人就在他怀里不慌不忙地一侧头,勾一勾唇,巧笑倩兮,“怎么,惹得某位弟弟嫉妒了?”
“嫉妒啊。”
顾执弋坦然地接过话题来。
“的确,我嫉妒得要发狂。”
男人喟叹着,又不动声色、缓缓地向角落里逼得紧了些。一双丛林里猎豹一样的眼睛泛出一些极具胁迫意义的幽幽的光芒,将“极度危险”四个字摆得明明白白。
“姐姐,我也请你喝一杯怎么样?”
塞壬海妖一般的女人像是很感兴趣一样地扬扬眉,“好啊。”
“你准备请我喝什么?”
“B-52怎么样?”
“在甜酒后再为你加上最后一点点的黑朗姆。再配上短吸管、餐巾纸和打火机。然后把酒点燃,一口气喝下去。”
“Lafmmes'éteintsurteslèvres,tandisquemoncoeurallumelefeupourtoi。”
说法语时,他的语调就像是在念诗。
非常优雅地,一字一顿,每一个尾音都仿佛风吹过浮萍一般、打着小小的旋儿。
然后轻柔却又令人记忆深刻地,落在唯一的听众耳中。
仿佛夏日的溜冰场里、一点飞落在耳尖上的冰凉的雪片。
而骆明柔听得很清楚。
——翻译成中文,大概就是:“火焰在你的唇中熄灭,与此同时我的心为你燃起熊熊大火。”
——“听上去不错?”被他禁锢在怀中的女人终于仰起头,一双带着笑意的墨瞳直勾勾又带点挑衅意味地看向身上的男人。
“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