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夏的奢靡,罪魁祸首,为每一代的帝王招来灭顶之灾。
后人当以此为鉴。
——楚舒应当是愿意的。
所有知情的人都这么想。
她向来没什么是不愿意的。
他们怀着同一样的血与泪,来向敌人索魂早已做了必死的觉悟和奉献一切的准备。
从善骑爱猎、英气勃发的楚酥,到百病缠身、烟视媚行的楚舒,她已经付出了那么多,想来不会再介意这样一件小事。
——不过是身后之事罢了,哪有姑娘家的名节、清白以及后半辈子的生活重要呢?
这些东西,楚舒可都已经不要了。
何况,在那场战斗后,也再没人见过她。
攻城的外部联络人进了宫城去接应,没找得到人。就连逼供宫中的侍从,也一律都说没见过。
苏若锦心系闺中好友,一个一个问过去,直到最后,才有人说,好像曾经在已经彻底被火烧没了的昭纯宫里见过楚家的妹妹。
那晚天太黑,火又烧得那样旺,他看见一个、又似乎是一对人影,在逐渐熄灭的废墟中一晃而过,然后就被焦黑砸落的木梁挡住了视线。
何况当时正是激动人心的破城之时,众人的欢呼与畅快萦绕耳畔,对于此事,他也没太在意。
何况对于复国成功的喜悦来说,这压根儿也不是什么值得他放在心上的大事。
。。。。。。
外边的天色渐晚,黑夜将至,宫里寂静的很,已是褪去了白日的喧嚣。
楚舒去了炊房。
酷暑最是炎热,她准备熬一碗银耳莲子粥,给金殿里的皇帝送过去,好消消暑。
藕粉色衣裙的少女在屋内熬粥,小婵就静悄悄地站在窗外看。
盅内的银耳逐渐融化,莲子粥的香气伴着冰糖甜丝丝的气味飘了出来。
她看见楚酥从香袋里拿出一个小纸包,在手心里默默展了开来,里面的粉末抖了抖,很快便融了进去。
楚舒之前吩咐过,现下炊房四周并没有什么人,小婵静静打开房门,又转身合上,这才转头面向了房内的少女。
楚舒显然有些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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