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衍:“我说不,就是不。”
吕非言告饶,“好好好,不说。我懂,你这是要走深情放手的路子,爱她,就让她走。”
苏衍:“……什么深情放手,我只是觉得没必要。”
吕非言看向苏衍,后者皱了皱眉,勉为其难的多解释了几句:“我答应过她,会实现她的愿望,所以我才会做这些事。现在她的愿望已经达成了,过去的事就算是过去了,没有再提起来的必要。”
吕非言沉默的听着,过了几秒,他凑近苏衍,十分认真的问他:“你的意思是,你不喜欢林总?”
苏衍眉头更皱,“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无利不起早。”
吕非言:“是,确实不是所有人都像我一样,可问题是,你好像也不是什么一心为苍生的圣人吧。我搞不懂,你不喜欢她,也不打算从她这收取什么利息,那你为什么要付出所有、差点把自己的命都搭上,就为了让她活下来。你这些行为,圣人见了都得说自己做不到,苏衍,你确定你真的不喜欢她吗?”
苏衍垂下眼,看着手中的红酒瓶。
他说:“我答应她了。”
吕非言眨了眨眼睛。
“我答应了,就不会反悔。”
倚着天台上的栏杆,吕非言用看大清遗老一样的眼神看着苏衍,肚子里有好多话想说,有的是想骂他,有的是想安慰他,但是这些话在喉咙里转了一圈,最后出来的,却是另外一句话。
“很可惜,现在记得这个约定的人,就剩下你了。”
……
半夜三更,吕非言才从天台上下来,回到他的宿舍,吕非言一边铺床,一边回忆他认识林长枝以来的点点滴滴。
铺到一半,他歪了歪头。
究竟是他的审美有问题,还是别的原因。但他真心没觉得,林长枝已经好到了那种地步,足以令比神还高的存在动容。是,林长枝挺好的,他很喜欢她,可是,他活了这么久,喜欢过的人没有八百也有一千了,他真的看不出来,林长枝和那些人比,到底有什么区别。
搞不懂。
搞不懂神,搞不懂天地万物,更搞不懂苏衍。
*
第二天,林长枝醒了以后,第一件事就是尝试着用枕头闷死自己。
还有什么是比在自家员工面前撒酒疯更丢人的吗?
有!那就是她撒的酒疯,句句都是她平时不想承认的实话!
僵硬的下楼,宿醉导致她现在头疼腿疼胳膊疼。崔玉奴已经做好了早饭,四个妖怪坐在一起,看着她仿佛丧尸一般摇摇晃晃的走过来。
在她坐下以后,崔玉奴把桌上的碗推到她面前,“这是醒酒汤,喝了会舒服一点。”
林长枝干巴巴的说:“谢谢。”
她拿着勺子,搅了搅碗里温热的液体,过了两秒,她抬起头,发现对面的四妖怪还看着自己。
林长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