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荣均,再想想叶谈的表情。
祁云时又“噗嗤”一声,忍不住笑了。
他一笑起来双眸便杳杳生辉,感染力特别强。
顾瑜行正对着那双笑弯了的杏核眼,不知怎地,竟然也跟着笑了起来。
如果此时有人经过,就会发现庄园馥郁芬芳的长廊上,香槟金色的灯柱中,两名挺拔如松、俊俏如柏的少年忽然相视而笑。
没有任何特别的原因。
只是因为对方那样子笑了而已。
“那就这么定了。”
祁云时颇为张扬地哈哈哈了一阵,才回归正经,他拍了拍顾瑜行的肩膀说:“以后不管是谁,只要有人欺负你你就提我名儿,知道了么?”
“好。”
“记住了?”
“记住了。”
狭长的凤目今天也难得多了一些弧度,顾瑜行刚刚笑过,嗓音比往常还要低沉一些。
他咬字清晰,几乎一字一顿地说:“以后不管是谁,我都告诉他我是祁老师的人。”
祁云时:……
这么说也没错吧。
就是听着挺怪的。
“那行吧。”抓了抓自己的耳朵,听见顾瑜行叫自己“老师”,祁云时便又想起来什么:“对了,我昨天给你划的题你都做完了没有?”
“做完了。”
昨天晚上无聊,就顺便都写完了。
顾瑜行说:“可是还有好多题都不会做,得向祁老师请教。”
很多个世界都没有接触过高中的知识点,算起来他也该有几百年没有学过习。
那些课本上的知识就算学过也早就不记得了。他做的那些题目完全是挑祁云时昨天给他讲过的同类型的来解,其余的则空了下来。
“那没问题鸭。”
尽管感觉顾瑜行的基础有些过于薄弱,但祁云时倒丝毫不介意把知识点一点点“喂”给对方,反正他就当复习了。
真正令他欣慰的是顾瑜行竟然如此听话和勤奋,这让祁云时有种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的感觉。
之后两个人去吃了点东西,听说季勉那边商量完事情还要跟几个大佬打打牌,祁云时就有点儿待不住了。
他本来就不适应这种豪华盛筵的场面,更何况跑来跟他和顾瑜行搭讪的人还特别多。
原本参加宴会也只是为了露个脸,现在露完了,祁云时便干脆给季勉说了一声,就跟顾瑜行一起跑路了。
他将顾瑜行送回了酒店,还顺便把他空着不会做的习题都给讲解了。
晚上十点半,祁云时一脸苏爽、精神抖擞地从酒店大门出来。
早有一辆车等在酒店外头,见祁云时出来,司机从上面小跑出来,殷勤地给他开车门,恭迎他上车。
车子扬长离去,酒店停车场里的另一辆车内,叶谈已经抖如筛糠。
是被气的。
“爸……你确定那辆车真是季家的车?祁云时真的是季家的人?!”
“这还能有假?!”叶启生没好气地瞪了小儿子一眼,又暴脾气地想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给暴揍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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