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两口还不知道儿子遇上了什么,只当是这趟镖跟以前差不多。
只有张秀才知道其中的凶险,一堆话憋在肚子里,奈何当着夫妻俩的面没办法张嘴问。
刘灵芝吃完饭已经到了申时,刘翠花点了油灯。
“娘,今天是大郎生辰吧?”
“嗯,他在府学出不来,明个刚好休沐日,我想着等他回来再给他过。”
“一会我出去一趟。”刘灵芝整理好衣服,穿上鞋下了地。
“这么晚了去哪啊?”
“去看看大郎。”
“人家能让进吗?你这孩子,把我蒸的寿糕拿着……”
刘灵芝拎起东西出了门,借着月光一路朝府学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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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徐渊入学已经有十余日,这些天逐渐适应了府学的环境,也交了几个朋友,其中就有那个二年级的覃易安。
覃易安算是府学中寒门学子中的领头人,因为学业优异,性格随和,非常得夫子喜爱,那些纨绔子弟也不敢轻易招惹他,经常有寒门学子被欺负后找他寻求庇护。
徐渊初来府学那天就碰上了最难缠的陈淮礼,覃易安怕他被找麻烦,一直暗中关注着。
观察了几日,发现徐渊这孩子并不像自己想象中那么简单,年纪不大思虑却挺深。这些日子徐渊偷偷打听了关于陈淮礼的消息,在学院里故意避开他,对方连人都见不到,自然是无处找茬。
懂得避其锋芒自然是好的,别头铁想着跟那群纨绔子弟们讲道理就好。
可别小瞧了那些官二代们,一个个看着人模狗样的,年纪不大肚子里的坏水可不少。捉弄起人竟用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去年就有两个学子被捉弄的不堪受辱草草退学,平白丢了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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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学就那么大,尽管徐渊故意躲着他们依旧撞上了。
今天下午没有课,徐渊同往常一般去了藏书阁。
府学的藏书阁上到前朝古籍,下到民间杂记,林林总总有几千册书籍,种类繁多是外面的书铺不能比拟的。
徐渊第一次来便爱上这里,恨不得抽空就泡在这,把所有的书都啃一遍。
拿了两本书刚坐下,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噪杂声。徐渊抬头见陈淮礼带着几个人嘻嘻哈哈的走了进来。
“你说藏书阁里有春宫图,真的假的?”
“那还能有假?不光是春宫图,还有龙阳图呢!”
陈淮礼满脸淫笑道:“呦豁!赶紧找出来给我见识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