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灵芝低声问:“二当家的,这人谁啊?”
陈四海冷笑一声:“那可是金九爷,西京二当家的。”
“不敢当,叫我金九就好。”男子朝刘灵芝笑了笑。
刘灵芝连忙点点头算是回礼。
陈四海拿筷子敲了他一下:“赶紧吃饭,别搭理那些有的没的。”
金九被噎了一下也不恼,举起酒杯道:“我来晚了,自罚三杯。”
齐勇:“不用不用,赶紧吃饭吧。”
短暂的尴尬过后,气氛又恢复了原来的热闹,大伙一年不见有不少话说。走镖的路上往往能碰上些奇闻异事,都当做酒桌上的谈资。
一个上了年纪的人道:“你们知道上饶那条路不。”
“五叔,你们去那边走镖了?”
“我可听说晚上那里都是鬼哭狼嚎声,你们胆子够大的!”
“嗐,可别提了,今年三月份我们去送货路过上饶,晚上经过战场旧址,那一片片的鬼火追着马车跑,可把我们镖队的伙计吓坏了,回来时硬是绕了几十里的路返回。”
齐勇:“当年护国将军带兵十万在上饶跟金人大战了三个多月,听说死的人堆成堆,那片地都被血染成红褐色了。”
“可不是,一路过那都一股血腥味,以前总听人说上饶那条路走不得我还不信,如今走过一次,这辈子是不敢再走了。”
大伙聊起金人,前任大汗去世了,新登基的可汗也不是个善茬,听说又开始圈养战马,从中原买铁器,金人不死,亡大盛之心不灭,说不定哪时又得打起来。
陈四海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道:“说起来我们今年干了件善事。”
“哦?陈大菩萨你干什么善事了?”
陈四海笑骂道:“你们知道陇西关市那条路上的胡匪吗?”
金九身体一僵,拿着筷子的手抖了一下,一根筷子掉在桌子上。
李老三道:“他奶奶的,那群王八犊子前几年劫了我们好几次,伤了四五个兄弟!”
“我也遇上过,幸亏带的货少,不然全都赔进去,那胡匪怎么了?”
陈四海:“胡匪头子被我这小兄弟砍了。”
“真的假的?!”大伙看向刘灵芝的目光都变了,原以为只是个普通的年轻人,没想到功夫这么好!
“我确实听说许久没见过那群胡匪了。”
齐勇道:“如此我得敬咱们龄之小兄弟一杯,这群胡匪影响咱们陇西一带的生意好多年了。”
刘灵芝连忙摆手说:“不敢当,不敢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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