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罢工就罢工,傅锦然洗漱完毕后,回到房中,迅速爬上榻,绝口不提守夜之事。
爱谁守夜谁守夜!
今晚老子不伺候了!
傅锦然作出这个决定,刚刚回来的路上都觉得自己走路带风,牛逼哄哄的,然而此时对上萧郅的眼神瞬间怂哒哒,傅大丈夫能屈能伸,只听他狗腿的说道∶“夜深了,王爷快睡吧,一切有我在。”
不过话是这样说,一点不耽误他躺下。
一分钟后,他又坐起来了。
这梳的什么玩意发髻,硌得他后脑勺难受。
萧郅见他气呼呼的下床,对着铜镜开始笨手笨脚的解头发。
傅锦然觉得松头发,比给萧郅宽衣还难,简直想把紫兰喊过来,告诉这个聪明的丫头,手真巧发髻挽的真好,下回不要再弄了!
屋里的烛火笼着傅锦然,柔润的黑发解开散落在后背上,被雪白的里衣衬的如墨一般,整个人说不出的柔美。
温柔又美好的假象只持续了这一瞬。
只见傅锦然拢了拢这碍事的长发,又大咧咧的抖了抖,咕哝着这么长他都不知道怎么打理!
萧郅∶“……”
傅锦然再一次爬上了床,把长发撩到一旁,双手放在肚子上,小学生睡姿乖乖的闭上了眼睛。
很快屋子里,静谧的只余下他熟睡的呼吸声。
心大到毫无防备,睡得跟死猪一样。
萧郅每晚都是伴随着他睡得香甜的呼吸声,久久不能入睡。
他睡眠本来就差,久经沙场养成的警惕,以及上辈子发生的那些事,有一点动静就会醒过来,更何况傅锦然这么一个大活人。
按萧郅的性格,他不能入睡,便也容不得别人在他面前睡得如此之香,定会想着法折磨对方,只是脑海浮现出某人笑意盈盈的眼睛,又软又甜的讨好话。
那些念头,最后全部作罢。
傅锦然浑然不知,次日醒来神清气爽,对上萧郅那阴郁吃人的目光,也不像之前那般害怕,一把脆生生的嗓音充满元气活力的问好∶“王爷,早!”
新的一天,新的打工,昨晚的懈怠只是一时的,今天也要加油呀!努力增加好感值!
萧郅对上他那灿烂的笑脸,想要找茬的脾气有点提不上来,不上不下堵在心口,很不是滋味。
傅锦然还浑然不知,哪壶不开提哪壶,满脸写着关心∶“王爷,你是不是没睡好啊?怎么脸色看起来这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