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住太紧,解开一颗,却又松松垮垮的露出一大片皮肤,在向上靠近脖颈时被锁骨从中阻拦,像一条横亘其中高低起伏的山脉。
视线要被全部吸引。
眉头皱起。
想说点什么,又觉得不应该。
他管他做什么。
因为随手把他从水里提起来过所以觉得他应该听自己的?
无不无聊。
楼齐索性闭上眼。
不看他,就不会一直盯着那处看。
眼睛落得清净,耳朵却随之变得灵敏。
干燥木头噼里啪啦地燃烧着,两三粒火星飞起,随着热烟气流在空中熄灭成飞灰。
弯腰的声音,旁边的人好像捡了根木棍,窸窸窣窣,游烛把埋在火灰中的土豆扒拉出来,用棍子尖端戳一戳,又推了回去。
安静了一小会,他又突然站了起来。踩碎了点枯枝,脚步声朝向外面。
“司长安!你回来啦!”
司长安单手拎着兔子耳朵,闻言顿了下。
青年站在小路边缘,张扬漂亮的脸露出毫不遮掩的期待笑容。游烛朝他挥了挥手,小跑着到了他的旁边。
像是浪费了很长时间,专门等着他回家一样。
有点……不自在。
还没有人这样等过他呢。
妈妈从有记忆起就一直绕着爸爸争宠、夺权;大哥虽然也对他很好,司长安却明白,他更多是将对小哥的弥补和爱放在他身上。
至于裴昀……只有他等他的份,裴昀从来也不会等他。
司长安没有注意,心中早已没有了以前想起裴昀时的酸涩。
此刻,他注意到的只有青年换了一身的衣服,尚且湿润的头发,与他微微弯腰,与手中兔子平视时露出的笑容。
游烛伸出食指,一个个点着兔子耳朵:“一对、两对、三对、四对……”
“真的打了四只!”
没忍住笑了一下。
好笨。
他看着他晃晃脑袋,每一只都很肥美,左看右看不知道该选哪一只。
手腕转动,那只做了记号的灰兔朝向外面。
悄悄作弊。
果然弯起了眼睛。
“我要这只!”一把抓住耳朵,灰色的眼珠转了转,依然不知足。
“司长安,你看这四只兔子都死了,如果没有碰到何芳蕊,放在那里会不会太浪费了?”
接着提醒:“现在是夏天,肉很容易会变质。”
实际已经入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