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烛恨他。
可如果,这样就可以被他原谅,可以抓住他、留住他。
游烛答应了的,他相信他的承诺,因为那是他想要的结果。
司明瑾望着青年,印在角膜上的人微笑着,好像一伸手就可以拥住。
于是他说:“我的双腿没有用,将它们砍掉,送给你。”
“真聪明。”
夸奖。
伸手抚摸过小狗额头,在欢快的摇着尾巴的同时,杀掉他。
敲门声停止了。
游烛说:“在你做完这些后……我原谅你。”
突然,重物击在门锁,“哐当哐当”的危险声音,接二连三。
一条发疯的恶狼,张开牙齿即将撕咬。
游烛终于回过头去看那门。
“司先生,这一次,您可以离开了吗?”
当然可以,因为已经得到了满意的答案。
门锁终于被拧动,在握住把手后,停止攻击。
打开门,看到了那张意料之中的脸。
楼齐。
沉默的看着他的人,从褐色碎发中露出的黑色眼睛,视线从上向下将游烛每一寸都打量了一遍,如恶狼完整舔舐过他口中的肉。
他的肉。
自然没有漏过游烛拼命睁大的眼睛,在望见他后下意识收缩的瞳孔,想要关门的动作。
楼齐伸手抓住了把手,将它一点点推开。
“我来帮你拿东西。”
“我没有东西……”
濒临崩溃尖叫,却又无力的好似用呼吸发出的气音。
——毕竟,刚刚得知司明瑾竟然是自己的哥哥,虞游烛是不可能能够平静面对的。
楼齐顿了一下,他盯着青年。
游烛微微低着头,视线不安地左右转动着,像没有归根处的灵魂般游离。
在楼齐推开门后游烛便彻底放弃了把手,他两根食指绞在一起,狠狠地扳着指甲。
楼齐是愤怒生气的,却也是恐慌焦虑的。
但这一切的情绪,在见到游烛的瞬间后,却又仅剩为——
抱住他。
楼齐在见心理医生,被他认为应该去看的那个人对此无比抵触,故而他只能慢慢的,自己去学,去请教。
但是在聊到一半的时候,楼齐的耳麦传来一声刺响,他吃痛的捂住,将它拿掉。
再塞回去,已经没有了声音。
开始焦躁。
于是医生问他,这是什么。
楼齐说,耳麦的另一端连着他的爱人,现在耳麦坏了,虽然很抱歉,但是他必须要提前离开。
“……您在他身上放了监控吗?”
“这是当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