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楼齐现在也很想和游烛做。
于是手指穿过覆盖住皮肤的衣物,指尖划过青年光滑的后背,弯曲的完美弧线从上至下没入未知。
双唇相贴,像是要将对方啃食入腹,饥肠辘辘之人面对佳肴美馔,狼吞虎咽饕食餮饮。
先是摔倒在沙发上,后又被抱着寻找卧室。游烛紧紧攀附住楼齐,怕自己从他身上掉下去,更因为过于舒服的感觉已经没了力气。
门被久久的关住。
……
天黑了。
游烛窝在浴缸里,温热的水荡起细小的波纹漫过瓷白身体,青年闭着眼睛靠在另一人身上。
细长的睫毛向下滴落水珠,双颊在温烫的水蒸气中泛起浅淡的粉色,在白皙皮肤上格外显眼。
楼齐为游烛清理完后,用浴巾裹住身体,抱回卧室。
柔软的手臂环住脖子,直到被放入被子下,依然没有睁开眼睛。
脸颊却蹭了蹭那只帮他拂开头发的手,像小猫拿鼻尖轻轻蹭着手心。
“渴……”
楼齐抱住游烛,倒好温水凑在唇边。
青年的眼睛一直没有睁开,卷翘的睫毛向下与碎发一起覆盖住阴影,两只振翅欲飞的蝴蝶。
楼齐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般,伸手贴在了青年的额头。
游烛又发烧了。
脆弱的瓷娃娃,从里到外蔓延的破碎纹路。
要小心的,全神贯注的看着他,才能不在不经意间被摔碎。
略微干燥的双唇被水盈润,鲜艳红色中吐出燥热的白气。
闭着眼睛又落回了枕头间,仔细将被子盖好。
不知道游烛家有没有退烧药,药又放在哪里。
温柔的摸了摸青年的脸颊,弯下腰在耳边询问:“游烛,家里有没有发烧药?”
只喉咙里发出两声细小呻吟,没有有效信息。
楼齐四处张望了一下,他将床边的桌子上的柜子一一抽开,翻找。
有些柜子里什么也没有,空荡荡的,只在角落摸出一把钥匙。书桌最下的抽屉里则有几盒空的塑料小瓶和胶囊板,里面的药物都不见了。
楼齐翻了翻,旁边还有几袋棉棒碘酒绷带等,应该是虞游烛放药的柜子。
会有人同时将家里的药正好都吃完吗?
楼齐手中拿着那瓶空盒子,明白的灯光给他褐色的头发染上一层浅浅的月白色,不规则的阴影遮住这个小小的抽屉。
男人垂下眼睛,呼吸轻缓,黑色双眸在阴影中好似失去色彩。
他蹲在原地有一会没有动作。
但也仅是一会,便又将它缓缓推了回去。
楼齐站起身来,将游烛家的抽屉尽数拉开。
有些塞满了零碎的东西,有些却又仅剩灰尘,全部暴露在楼齐面前。
直到床边一个带锁的柜子,楼齐摸出那把钥匙,插进去后,转动。
他看见了一个泛黄的白色笔记本,已经很陈旧了,可以看出他陪伴了主人许多年。
笔记本下是一个满满鼓起的黑色垃圾袋上,收口胡乱地拧在一起,不知装了什么。
这些……是游烛的?那些抽屉里空荡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