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喜欢,他送楼齐来的时候我就看见他了。我怕我继续看着他……”
会忍不住。
每一眼都会加重对他的爱意,宛如一场不停卷大的台风,手术中无数次产生过杀掉楼齐的念头,因为他的眼睛看着楼齐。
当爱意无限沸腾,总有一日会变成无法再被克制的破坏欲。她因道德而守住的底线到底可以维持多久?谁也无法知道。
想要占有他,摔碎他,得到他。
所以,一定要及时离开。
童一盯着电梯合起的那条缝与平滑地面的交点,手指握紧。
————————
护士说,楼齐的麻药大概在第二天上午消散。
游烛在隔壁陪护床上休息了一下,第二天早晨醒来,有人拉开了窗帘。
于逆光中站在窗边的人有一头及腰的褐色长发,在发尾处被烫成了微微的卷。
女人穿着一身浅蓝色的休闲外套,她将窗户开了一条小缝,清晨的阳光裹挟着空气钻了进来,飘荡一圈后,她回过了头。
女人看起来很年轻,不过三十多的模样,与楼齐的眉眼有七分相似。只是少了几分硬朗,多了些许柔和。
见游烛醒来,她弯起眼睛,露出眼角的几丝细纹,与难以遮掩的憔悴。
“虞先生,早啊。”
比起楼齐的母亲,她看起来更像他的姐姐。
游烛回之一个笑容。
他的头发还有些乱,像毛绒绒的玩偶,眼睛还微微眯着,是晨起的花焉焉的不愿意舒展花瓣,被露水打湿。
含糊的声音:“你也早。”
路绮丝顿了下,依然笑着说道:“一起出去吃早饭吗?”
……
医院隔壁的早餐厅。
二楼靠窗的位置,清净无人,游烛点了满满一桌感兴趣的早点,从来最靠近他的位置一样一样尝。
游烛:【好吃好吃!真大方,我比喜欢楼齐更喜欢她了!】
将最后一个包子咽下,青年喝掉最后一口汤,抽出纸巾擦了擦唇。
笑眯眯弯起眼睛,和善的笑容。
“阿姨是有什么想和我说吗?我都可以配合。”
路绮丝放下手中的筷子,她向下垂着眼睛,依然微笑着。
“我确实有话想和虞先生说,关于我儿子楼齐。”
“他是你打伤的吗,那些子弹只有楼家会有。”
“是的。”
“他是自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