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徽铭:“事,旧伤。你说你的。”
封殊兰见他没有要说的意,抿着殷红的唇,也没再多。而是将先前发生的事又解释了一番:“原本落花山市这边只是一点小麻烦,以往也有过,照例是几个小弟子过来,收拾残局。”
谁知小弟子一去不复返。
而后没多久,封家弟子堂收到一份求救符,里面是一副颇为潇洒的字体——
「你家小弟子被绑了,来救。」
封家怎么说也是个颇有名望的仙大家,什么场面没见过?到那种风格的求救符,还是懵了好一会儿。
这种小弟子受困的事,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弟子堂处起来颇有经验,当即又遣了七八个大一些的弟子去寻。
结果梅开二度。
弟子堂又收到一封求救符,还是那潇洒字体——
「这几个也绑了,别再送小孩儿了,来点能做主的。」
封殊兰身为弟子堂的仙长,就属于能做主的之一。
她近些日子身体抱恙,众弟子一来不惊动她,二来也受了一点激将,当即不信邪遣了四个金纹弟子来寻。
金纹弟子都是年轻弟子里的翘楚,随便来一个都能独当一面,更何况四个呢!
结果四个全折进去了。
第三封求救符送到封家时,弟子堂不敢不往上递了。那求救符上字体依然——
「来你家弟子嫌多啊。」
递给封殊兰之前,弟子堂那边回了一封符——
「究竟是何作祟?」
他本以为这封要没有回音了,谁知居然收到了。这次符纸上的字体换了一种,凌厉如刀,只回了三个字——
「萧复暄」
别说弟子堂了,连封殊兰收到的时候都呆如木鸡。
直到此时此刻,封殊兰被金光剑气薅进客店里,她都横竖不明白:“这宿上仙只奉诏行事,交的从来都是至凶至恶的魔头,为何会跟咱这种间仙过不去?没啊。”
封徽铭听她囫囵说了个大概,脸『色』愈发难。
封殊兰盯着他了一会儿,又用秘法:“徽铭长老,我一贯只带弟子,不旁事,更意于其他。……若是真有些什么,劳烦还是知会我一声。我可不做个冤死的鬼。”
封徽铭:“什么话,怎么就扯到冤死的鬼了。”
他静默片刻,稍稍换了语气,宽慰:“咱好好一个仙,能有什么跟仙过不去,不要多。就我所耳闻,这位宿上仙的行事做派本就同灵台诸仙不同,不讲垂怜悲悯,能用剑解决的事,从来懒得多费口舌。来……倒是同间那些将中有些相似,你那些的脾『性』,有时候一出手,确实让觉得敌友难辨。仙都同咱仙,总归是一边的,莫慌。”
他这么说着,当真松了脸『色』,乍起来似乎已经笃是误会一场了。
封殊兰对他这番话存疑,有一句她也觉得没错——仙都同仙总归是一边的,萧复暄不论如何是个上仙。
上仙嘛,哪怕行事做派再冷硬唬,也有个限度。
往好了,客店掌柜和小二不就没被捆么!
封殊兰里这么着,朝柜台后面的掌柜和胖子小二去,结果发现那两个揣着袖子那哆嗦。
封殊兰:“……”
她了一会儿,忽然有了一丝丝不详的预感。
这种预感很快就又重了一层——
她注意到被捆的里有两个不是封家弟子。她起初以为那是不小被误捆进来的。后来嗅探了一番,觉察到了不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