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考两天结束,又临近国庆假期。
渔中高二学生逢人就喊:“家人们解放了!”
教室恢复原样,闹哄哄的,白板上密密麻麻都是各科假期作业。
就在众人疑惑怎么唯独少了英语作业时,祁峋手掌往纪酌桌子一伸,不知扔了什么东西,懒懒散散地起了身。
“……”
纪酌正用湿巾擦桌子的动作停下。
那是张一寸照,少年恣意张扬的笑脸,帅得离谱。
再抬眼,撕漫少年本人走上讲台,抬手在空白处落下英语科目的作业。
纪酌愣是没想明白,祁峋扔来张一寸照是什么意思?
旁观一切的席让很震惊:“祁峋怎么把考试座位贴的一寸照撕下来了。”
纪酌也很懵:“不想留在十一班吧。”
毕竟苏昂撞人事件被当事人谴责了好几遍。
祁峋在食堂那会儿放过话,他对十一班产生了强烈的心理阴影。
席让又问:“那他为什么要扔过来?”
“……”
纪酌听了简直心虚,“我怎么知道。”
可他究竟心虚些什么,那点心思还在经历着抽丝剥茧。
或许是祁峋就要离开渔城,留他一个念想?这想法经不得多想,纪酌有点喘不上气,心里近乎被遗憾填满。
放学后。
开往港湾大道的公交车依旧人满为患。
祁峋跟纪酌抓着把手,身子随着车轻微摇晃。
公车行驶中,少年分享着半边耳机,各怀心事地听同一首歌。
窗外晚霞连成一片。
祁峋寻思再等下去公车爆胎,他都等不来纪酌的话。
“你怎么回事,照片收了就算完事儿了啊。”
纪酌把耳机一拔:“那还要说什么,你给我那不就是我的了。”
祁峋吹口哨:“不得买个大头贴相册裱起来?”
“买就买,”纪酌还挺犟,“待会儿下站了就买。”
祁峋得了便宜还卖乖:“帅不帅?”
纪酌听后那叫一个来了小情绪。
他不答了,刚好过了市中心那一站,后排一有空位,他就径自走了过去。
祁峋欠滋滋地也跟往后车厢。
他非不坐下,杵旁边一站,吊儿郎当问:“干嘛不高兴,放国庆假不是可以大玩特玩了。”
“我国庆要去兼职。”纪酌仰着脸终于问了,“你爸爸让你哪天回首都?”
祁峋顿时严肃:“兼什么职啊,哪家公司敢要童工。”
“重点是这个吗?”纪酌比他还不乐意,“你之前不愿告诉我哪天的航班,现在考完试总能说了吧。”
重点怎么就不能是这个了。
他还寻思着月中去参加c初赛前,趁小短假跟纪酌在渔城玩玩呢。
难不成没一点点防备就要泡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