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有时候想,一宫美咲脸上的伤疤是怎留下来的?
不过他也没有那在意,在一开始见过一面,两人便没有太多交集。
伏黑甚尔来的时候,是高天组战事最紧密的时候,好在幽灵军团似乎不知疲惫,打完这一场就能立即投入下一场,甚至一天之内和不同势的敌人开战,纠缠到至死方休。
作为雇佣兵,他理所当然的被派去了兵最稀少,防守最薄弱的地方战斗,和一宫美咲的交集仅存在于每月月底,她都发几句简短的短信表示感谢。
伏黑甚尔想,既然有精做这多余的表面功夫,那想必没有被『逼』入绝境吧。
来有一段时间,他开始跟随着军事统帅一起行,一开始是芥川龙之介,来变成了中岛敦。
他有点欣赏芥川龙之介的那股疯劲,因此对中岛敦有那一丝冷淡和不以为然——这少年怯懦太多了,他真的能够承担起干部的职责吗?
他甚至怀疑他能不能在战场上活下去。
伏黑甚尔看得出来,那少年甚至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他畏惧他,避他,那恐惧的气味,伏黑甚尔感受的出来。
他嗤笑了一,中岛敦看起来就更脆弱了。
但从某一天开始,白发少年的眼神虽然有些稚嫩,却慢慢的坚定了起来。听首领安慰了他。
她到底对他了什?简直就仿佛对他施了魔法一样。
“你变了挺多啊?”一次战事终了,伏黑甚尔甩了甩握刀太久手指都发僵的手,挑剔的打量着中岛敦,“你们首领对你什了?”
中岛敦依然不擅长和伏黑甚尔相处,但他已能抬起眼睛看他了。他开始注视着他,打量着他,对他『露』出了好奇的目光,而不再只想躲避。
他甚至能对他话了。
“首领让我别害怕。”
伏黑甚尔不信:“就这?”
但中岛敦笑了笑,仿佛在,这是我们家族之间的秘密,不能告诉外人。
“啧。”伏黑甚尔厌烦的转身离开,不再询问了。
不过他也承认,一宫美咲身上的确有一奇异的气质,也许是因为她总是捧着书看,总是那冷静沉稳,人人都觉得她值得依靠,值得信任。
她被一宫家族的人视为心灵支柱,一句简单的认可往往便能给予巨大的量。
人人都想得到她的承认,人人都想得到她的微笑。
如她点头首肯,那己的所作所为就仿佛是不容置疑,绝对正确的,如她摇头不语,那再有信的人都忍不住的感到恐慌摇。
她的看法如此重要,人人都想知道,首领是如何看我的呢?
她让人有一倾诉欲,就好像告解室里的牧师,人人祈求向她诉罪孽,渴望她的智慧能引导己得到解脱。若是她亲口赦免,你无罪,那分量感几乎让人喜极而泣也不定。
她像是神话传中的预言家和智者,能够勘破命运,洞察未来,大家都敬畏她。
忽然,一宫美咲开口了:“感情这东西……”
伏黑甚尔的注意本能的集中了起来。
然而她:“的确是无用之。”
伏黑甚尔第一次感到如此吃惊。因为这不像是那位备受爱戴的首领所的话语——如此消极、如此冷淡。
她难道不该永远积极向上,温柔体贴,些真善美的人间哲理和箴言鸡汤吗?
他想从视镜里看清她的表情,然才知觉的反应过来他们都戴着头盔,他什也看不见。
“你不是很喜欢中原中也吗?”
“因为我答应了他要爱他。”
“什,你不爱他吗?”
“我不平等的爱着所有人。”一宫美咲的语气很温柔:“我也不平等的不爱所有人。”
伏黑甚尔大笑了起来。
“喂!”他,“你觉得这上有不爱孩子的父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