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的身吗?”
“我的身?”
“没错,”羂索说,“如果我没有猜错……我应该是你的父亲。”
一宫美咲平静的说:“你不是。”
“别这么肯定,美咲,”羂索道:“我观察了你很久——横滨有很多咒灵,它们都是我的耳目,我注意到你远比你知道的更早,我了解你的程度,也远比你想象的更深。”
“说来听听?”
“异能特务科查到了你的父母,你在这个界上的、血缘上的父母,他们都已经去了。但你经常提起的‘母亲’,指的并不是那位姓一宫的女人吧?”
一宫美咲没说话。
当你创造出一位角『色』的时候,他或会随机在这个游戏界里拥有一对父母,是为了真『性』而随机生成的身份背景。不过,有的时候,你一开局游戏父母就死了,有的时候,则会死去其中一方,但就算另一方活着,也基本上和你的角『色』毫无交集和互动,更没有任何回忆和感,以一般来说就算游戏设定上存在父母,你也觉得自己的角『色』就是个孤。
一宫美咲称呼的母亲,自然不会是指游戏中的母亲。
“还有一件很有趣的事,一宫夫『妇』去那年,你6岁,你6岁到18岁出现在镭钵街那一年之的事,无论如何都查不到。”
背景板npc的去时一般是游戏随机设定。
一宫美咲是18岁出现的,而界自动生成的背景时,随机设定父母去时在6岁的时候,这中的12年当然就是空一片。
“没有人的档案可以空到这种程度,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刻意修改抹除了你存在的痕迹。在日本,这样的形并不多见。以异能特务科追查的方向是,你是否曾被带进行过异能人体验,他们好像认为,你可能是另一个荒霸吐的试验品——在多年前的那场爆炸中逃离了。”
“你是说,”一宫美咲慢慢道:“我和中也可能是同样的存在?”
“这样的推测合合理,以我一开始也这么认为——直到我现了你体内的术式。”羂索的眼神中『露』出了一丝兴奋:“大多数普通人,都是有微薄的咒力,却没有术式,或咒力和术式都非常模糊……像你这样,术式极度清晰,却一点咒力都没有的‘普通人’,反而非常异常。”
一宫美咲没说话。
“我之前,恰好见过一个和你形类似的女人。也是生术式非常清晰,但没有咒力,以,只能依靠外界的咒力输入来刺激体内的术式运转。的术式效果非常有趣,你知道是什么吗?”
“不知道。”
“是‘受孕’。”羂索脸上的笑容扩大到了诡异的地步,“那个女人,能够怀上咒灵的孩子。”
一宫美咲道:“你是说,我和的体质一样?”
“不,不是一样,你本就是继承了的体质。”羂索道:“我曾收留过,并且让九次受孕,九次流产——你知道那九次流产造就了什么吗?”
“不知道。”
“九个咒胎。”羂索咧嘴道:“特级咒物,咒胎九相图。”
在那张清秀的女『性』面容上,出现这么一副非常男『性』的笑容,违和极了。
“我清楚地记得,其中最小的那个咒胎就是女『性』,继承了母亲那‘受孕’的能力——,不,你——你被人从封印地点拿了出来,附着在一宫夫『妇』的女身上,进行了受肉,代替了的存在。就是这样。”
“……我可不是那么诡异的存在。”
“你说不定是比这更诡异的存在,我的女。”羂索用让人后背『毛』的温柔音说道:“咒胎九相图被严加保管在咒高的结界里,即你的母亲是时回溯系的异能,也没有那么容易偷盗出来,但——高专可以自己交出去。”
“自己交出去?”
“『政府』出于唯恐不能保全自己的恐慌心理,开始了荒霸吐的验,为了制造出能够保护自己的武器,他们不择手段,又怎么会放过咒术这一力量?而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即咒术界一直保持着高高在上的独立『性』,也在这样的恐慌绪之中被裹挟着参与其中——他们交出了咒胎九相图的一部,来让『政府』进行验,你就在这样的况下被受肉了。”
“你不仅是咒胎,还是人工异能验体,你是三之一人类、三之一神、三之一诅咒。”羂索缓缓道:“不过后来荒霸吐生了爆炸,在现验的结果几乎难以控制,甚至可能会在作为武器挥向敌人之前先杀死自己后,验就叫停了。可已经受肉的咒胎,是不会再回来了。我说的对吗?在那场爆炸中,你的确逃离了,然后恐怕遇到了现在的那位‘母亲’吧。”
一宫美咲笑着叹了口气:“你看起来已经完全确信这就是事了。以你想要我,是因为你觉得我是咒胎九相图?”
羂索道:“你的母亲毕竟只是人类之体,太脆弱了,我的验还没有完成,就死去了。我需要你继续这一验,我在你的身上,看见了新的可能——”
“你说的验,指的是?”
“受孕。”羂索挥了挥手,“继续受孕。五条家的六眼、禅院家的十种影法术、夏油杰的咒灵『操』术、荒霸吐的力量——你体内的术式能将它们全部复制进入胎的体内。如果我能得到这些胎,我就能探索出人类新的方向。”
“那么你凭什么认定我会听从你的命令呢?”
“脑子。”羂索抬手指向自己额头上的那条缝合线,眯起了眼睛,望着一宫美咲,『露』出了贪婪的神『色』:“我最擅长修改别人的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