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陛下专心学习。”
吉琅樱试图抽回被紧握的手,可席景宥却握地更紧。
他再次落笔与之上,准确写出了“举案齐眉”,“你看吧,朕握着你就能专心学习了。”
“您是故意写错的。”吉琅樱没好气地挣甩开席景宥。
席景宥再次紧握上她,“你要是让朕牵,就算是生词,朕也能立刻学会。”
“陛下要牵臣妾,就得多学十个生词。”吉琅樱提出交换条件。
席景宥撇了撇嘴,松开吉琅樱坐到了榻沿,“朕今天不学了,朕累了。”
“陛下,您今天还未学满二十词。”吉琅樱保持着耐心,语气严肃。
“朕明天再背。”席景宥后倾着身体,语气吊儿郎当。
“陛下,您不能这样。”吉琅樱忍不住斥责道。
“倘若你也累了,不如过来和朕一起睡觉。”席景宥又前倾了身体,笑意轻佻。
生闷气的吉琅樱瞥开目光,坐回了侧席,自顾自翻看起书籍。
席景宥侧身躺下,撑着脑袋凝望着吉琅樱。
月光幽幽,岁月宁静。
他多想,就这样与她度过每一天。
嵘城,倭颇商团营地。
被退回的奴隶搬运着重物,监督小厮们叫骂声不断。
经过的戎尔看见了炽炎,只觉得眼熟。
他向洪十行了个礼,率先走远。
洪十望着戎尔的背影,对身旁的洪九招了招手,“今晚,把那卧底小子也带去。”
“兄长用意何在?”洪九不明所以。
“不能轻易杀了他,要让他看着他主人人头落地。”洪十咬紧了牙根,脸色阴郁。
春雨连绵,暖风徐徐。
犹豫两日的拾杏下定了决心,邀请言翊于厢房喝酒。
“饶,饶过我性命吧,沉诸丞相。”
席景宥收起满腹心事,按照决氏兄弟的提议双膝跪趴在地,做出一副最卑微的模样。
他紧锁眉头,流着两行清泪,声音哀伤颤抖着。
这一刻,他为了皇权不仅放弃了情谊,也放弃了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