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短羽箭直击靶心。
“你的功夫还是保持很好啊。”魏桂欣慰笑着。
“有些生疏了。”吉琅樱将长弓收回臂弯,鬓边已冒出细密汗珠。
“在做什么啊?”稍有愤懑的男声从后响起。
两人应声望去,只见言翊疾步走来。
他蹙眉看着吉琅樱,担忧道:“你现下的身体状况,怎么能练剑呢?”
魏桂接过了话茬:“是我的错,我看琅樱太无聊了,所以”
“不是的。”吉琅樱及时打断道,“是我请求的。”
“你就不怕再生病吗?”言翊急在心里,却再不舍对吉琅樱严厉。
“我已经痊愈了。”吉琅樱看向箭靶,“殿下您看,羽箭都正中红心。”
言翊缓步走进,将双手轻抚上吉琅樱的脸颊,眉宇间倾尽温柔怜惜。
吉琅樱怔了怔,除了犀牛瞪着大眼睛看着二人,其他人都识趣地瞥开目光。
“殿,殿下。”吉琅樱顿觉羞涩,目光不自然飘忽着。
“你的温度还很高。”言翊松开了双手,叹息轻浅,“那可是男人都难以承受的刑罚。”
“这,这不算什么的。”吉琅樱垂眸挤出笑意,故作无谓,“以前当恶俗小厮时,我也是和男人一样喝酒吃肉的。”
“别在我面前逞强了。”言翊宠溺地摸了摸她头顶,“疲倦或是难过都告诉我,别再一个人承受,我是你的港湾。”
吉琅樱湿润了双眸,却还是倔强地双唇紧抿。
润圣殿。
满桌美酒佳肴未动一口,席景宥重重放下了刚举起的银筷。
“殿下,您这样下去可不行啊,求求您吃些东西吧。”谷挽紧锁着眉头,满心忧愁。
“琅樱,还没消息吗?”席景宥的声音很薄,清减的脸颊苍白虚弱,双眸空洞无神。
“您要实在惦记,老奴派人去行宫一趟便是。”谷挽提议道。
“不,不用。”席景宥摇了摇头,“她没回来,一定是因为身体还没康复,朕能等。”
“陛下,琅樱她!”谷挽焦急地提高声音,意识到不妥后又放缓了语气,“她已是言翊的人了,您别再等了。”
“你住嘴!”席景宥气恼呵斥道。
谷挽不敢再劝,只好埋地脑袋。
席景宥咬了咬牙,垂下的眼眸微微泛红。
他相信,他在她心里是有位置的,她不会就此离开的。
“陛下,决泰将军和决尧将军求见!”
门外传来通传声,席景宥收起哀伤,高声道:“请他们进来!”
谷挽应声退下,决氏兄弟走到了锦桌旁。
席景宥邀请兄弟俩入座,“查清言翊和沉诸有何密谋了吗?”
于此同时,清醒的沉岳走进了书房,沉诸正端详着那小葫芦瓷瓶。
“您真要喝下这酒吗?”沉岳还是忧心忡忡,“孩儿还是不相信言翊,这并非是嫉妒之心,而是担心会有不测”
“你喝下这酒已安然无恙。”沉诸不耐烦地打断,“这是能揪出奸佞的好机会,如果你要反对,就拿出更好的办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