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岳被怼到语塞,只能暗自着急。
“浑水摸鱼,言翊的智慧可不是你能匹敌的。”沉诸展露满意的笑容,下定决心喝下那麻醉葡萄酒。
而知晓假死计划的席景宥思索了片刻,幽幽开口道:“如若沉诸丞相喝了那酒,永远醒不过来了会如何?”
“那酒只有暂时麻醉的作用。”头脑简单的决泰没有多想。
“朕的意思是,把那酒换成真正的毒酒。”席景宥认真了神情,“趁此机会夺去沉诸丞相的性命。”
决尧眼里闪过一瞬惊讶,决泰也没想到席景宥会有这般阴险主意。
“只要沉诸丞相喝下毒酒死掉,那给酒的言翊就背负了杀害朝臣罪名,也能顺理成章的处死。”席景宥狠厉了双眸。
决泰咽了口唾沫,习惯性看向决尧。
“换酒可是很危险的事,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决尧平静开口。
“你们去做就行了。”席景宥毫不犹豫地给予答案。
“陛下,倘若失败,我们兄弟俩必死无疑。”决泰压低声音强调道。
“皇后,一定要生个儿子啊。”时萱意味深长地说道。
“是,臣妾一定会如此的。”沉韵挤出了假笑。
“皇后的儿子会继承帝君之位,即使被沉岳将军胁迫,皇后也会觉得理所当然吗?”时萱认真质问着。
“臣妾相信哥哥,他不是那种人。”沉韵应对自如。
“皇后还真是天真啊,父子关系都能折断、兄弟之间互相残杀,就是为了皇权。”时萱轻蹙起眉头,继续挑拨着,“何况区区叔侄?”
“您别再说了。”沉韵变了脸色,语气严肃。
“沉岳将军今后会变成比沉诸丞相更可怕的人,皇后到那时就会理解哀家。”时萱又勾起一抹浅笑,语气平静,“只是,那时已经晚了。”
“太后娘娘,您别太过分了!”沉韵再次提高声音,气地头顶流苏珠冠都在颤抖。
“不过也是呢,皇后都不知道何时能怀孕。”时萱放大了笑容,愈发挑衅,“哀家操心过甚了。等皇后怀上了孩子,说不定就会听得进哀家劝告了。”
沉韵紧咬起牙根,再无言争辩。
没有宠爱的皇后,怎会有孩子?
行宫。
苏醒的吉琅樱脸色苍白,柔顺乌黑的长发披散在双肩。
“把药喝下吧。”魏桂端来药碗,坐在榻沿之上,“殿下很疼惜你,将军要是泉下有知会很欣慰的。”
吉琅樱将药一饮而尽,若有所思着。
魏桂拿过她手中的空碗,再次感叹道:“你受苦了。”
“给我些替换的衣物吧。”吉琅樱轻缓开口。
“这儿只有男装啊。”魏桂面露为难。
“没关系,再给我些短羽箭。”吉琅樱抿唇顿了顿,“我想做回阿鹰,以阿鹰的身份帮助殿下。”
“殿下是不会答应的。”魏桂果断地摇了摇头。
“难道您认为我会在这儿老实的浣衣烹煮吗?”吉琅樱加重语气的声音沙哑低沉。
魏桂愣了下,忍不住笑道:“我去找给你就是。”
吉琅樱也跟着笑了笑,“不过,殿下去哪了呢?”
雪后晴朗,禹京市井恢复了热闹。
言翊带着除魏桂的四人来到药材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