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收敛一些,她可是贵妃。”决尧凝视着决沁琪,语气不容置否,“倘若你做出的事会威胁家族安危,到时我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招惹吉琅樱,对家族是百害无一利的。
决尧必须提前警告决沁琪。
可决沁琪根本不以为然,“本宫认为,抛开身份的交谈到此为止吧。”
“我要说的,已经说完了。”决尧恭敬地俯肩行了个礼,“还望娘娘您铭记。”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殿堂。
决沁琪望着决尧的背影,咬牙骂了声“疯子”。
她本是已继任皇后直冒进宫,可偏偏因为吉琅樱,沦落成妃位不说,席景宥根本就没踏入宫殿一步过。
就算是她主动靠近,只换来席景宥薄情寡淡的“忠告”——
“别指望,朕对你用心。”
加之聪明的她何曾不知道阮香和吴珺是时萱的人,她只能装作温暖纯良,让时萱误以为她是个柔弱之人,好将心思全部用在吉琅樱身上。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她只要从旁看着吉琅樱和时萱争斗就好。
耀明殿。
决泰顺利得到倭颇供应后宫物品的圣旨,并向席景宥提出拿到秘密资金后会用于收复失地。
一心想要做出些功绩的席景宥自然是点头答应了。
谷挽在这时冲进耀明殿,焦急道:“陛下,尚公局许多宫女一病不起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席景宥紧锁起眉头,语气关切。
“井水之中有死老鼠,怕是染上了鼠疫。”谷挽如实回答着,满脸忧愁。
当席景宥到达尚宫局时,时萱已做出移居夏明宫的打算。
“别阿鹰阿鹰的了!你这木鱼脑子!”决泰恨铁不成钢地甩头长叹了声。
席景宥嘟着小嘴沉默着,仍旧不为所动。
“您醒来的事我已通知沉诸丞相了,相信一会他就会让你和崎屿王对峙真相。”决尧及时拍了拍席景宥的肩膀,语气严肃,“到底要怎么说再您,但别忘了,杀害先帝陛下的人是谁。”
席景宥怔了怔,坚决开始动摇。
“多谢太后娘娘相救。”
“我们虽然是先皇后的旧部,但给我们千个万个胆子也不敢加害皇子的啊。”
阮香和吴珺跪在慈承殿,连连叩首含冤。
由于耀澈有一半崎屿血统,时萱也不是那般在意。
“多谢太后娘娘相救。”
“我们虽然是先皇后的旧部,但给我们千个万个胆子也不敢加害皇子的啊。”
阮香和吴珺跪在慈承殿,连连叩首含冤。
由于耀澈有一半崎屿血统,时萱也不是那般在意。
“老夫从未想过,沉氏家族的千年荣耀会被你这区区后宫妃嫔断绝。这等屈辱,比死亡来的更加痛苦!”
“就算没有本宫,你那所谓的千年荣耀不过是一场春秋大梦罢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想要推举为帝君的承峥皇子,并不是沉韵的亲生儿子。她将被遗弃的婴儿捡来,视作亲生骨肉,企图瞒天过海搅浑皇室与沉氏的血脉呢。”
“你觉得,老夫会相信吗?”
“就算你不相信,事实就是事实。如果您还期望将家族荣耀传承给没有一滴血缘关系的承峥,大可以继续做这场白日梦。不然,清醒时,只有徒留的绝望。”
短短的谈话结束,吉琅樱冷眸离开。
沉诸终于绷不住,放声痛哭着。